那头目悚然回首,只见五匹骏马从远处飞驰而来。为首高头大马上,个胡人手持长弓,锋利箭尖正对着自己,他心头冷,想要去躲,飞羽已经划破长空,直直钉入目中。发出声瘆人惨嚎,那山匪头目仰面倒在地上。
失主帅,贼兵中起阵骚动。有些人心生胆怯,想要逃走,另些人则舍不得眼前粮车,阵型立刻乱起来。那些纵马而来骑士可不会给他们犹疑时间,五匹骏马犹如离弦之箭,冲入乱军之中。
白刃翻飞,污血泼洒,在骑兵面前,根本没有合之敌,山匪纷纷被斩与马下。有人再也熬不住心中恐惧,转身想逃。可是当他们转过身时,却发现背后多队人马。
狭窄山路上,五人列,手持长槍兵士已经封死退路,槍尖闪闪,红缨如血。在他们之后,则是高举木盾和长刀刀盾手,面孔遮掩在盾牌之下,只露出杀气腾腾双目。在声低低号角声中,他们迈开脚步,那步履声整齐吓人,宛若擎天巨人轰轰而行。
被堵在正中,山匪凶性也被激起来,不少人举起刀棒,向着那队兵士冲去。只要冲破这道防线,就逃出升天!
是冲到跟前,却没人能够登上粮车。“啊!啊!”几声惨嚎,为首数人就滚到在地,只见排染血槍尖出现在车墙之后。
那个领队不知何时已经举起丈余长槍,大声道:“露头就刺!不要放过人!”
在他身侧,十五名兵士手持长槍,稳稳立在车阵之后,宛若道槍林,挡住恶匪脚步。他们之中,有人臂膀还在瑟瑟发抖,但是更多则是怒睁双目,挥槍刺向来犯匪兵!这可是梁府救命粮秣,是他们自己糊口粮饷!若是被人抢去,家中妻儿如何得活?部曲又要如何度日?这是主公交给他们,容不得任何人染指!
“杀!”声声杀声响起,长槍毫不留情,向着来敌挥去!
山匪头目不由急红眼睛。明明只有这点人,怎会如此难啃?!这可是他集结两个山头才得来人马,若是折损大半,岂不要被其他寨口吞并?然而骑虎难下,不攻下车队,人可就白死!
面对鱼死网破般进攻,那队兵士纹丝不乱,声呼喝轰然炸响。
“杀!”
长槍刺出,三排槍兵如同漫卷波浪,碾碎面前敌军。跟在后面刀盾手手起刀落,收割那些尚未断性命。只接战,匪兵就如草茎般倒下去。面对压倒性战力差距,那群匪兵崩溃,惨叫声、哀嚎声、求饶声不绝于耳。然而只持续不到刻钟,山道之上,就再也没声响。
挥长刀上血珠,弈延勒住缰绳:“搬开尸
“围到后面!起攻上去!”他大声呼喝道,指挥着手下围成团,四面夹击,同时把手放在唇间打个唿哨。
山野中阵疾行沙沙声响起,这是他安排后队,原本打算前后夹击,可是围着个乌龟壳子,必须并肩齐上。
敌人增多,车墙后压力骤增,可是即便如此,那些护卫也丝毫未退。
“见鬼?怎如此难缠!”山匪头头大声咒骂,再也不顾暗箭,冲上去。他就不信,凭自己纵横山野着强兵,会被区区粮队困住!
然而正在此时,阵清脆马蹄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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