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梁峰走之前交给梁荣任务,每天听阿良禀报府上事宜。这次离家时间太久,又面临秋收,必须有人鞭策这些管事,以免主人不在就懈怠下来。梁荣只是个幌子,跟在他身后朝雨才是监督之人。没想到小家伙还挺上心,专门记下这些回禀内容,也不知是不是朝雨教导?这乳母实在是用心良苦。
笑着牵起梁荣小手,梁峰道:“荣儿真是可靠。要快快长大,替为父分忧。”
梁荣用力点点头,牢牢抓住父亲大手。
回府之后躺半日,那难捱晕车反应才退下去。梁峰没有耽搁,立刻招来阿良。
“郎主,这次部曲扫平几个山寨,可建奇功!”阿良脸兴奋禀道,“前几日,下槐、渭里两亭亭长登门,说想投效梁府。这可是附近最大两亭,若是收拢这两亭,梁府立时会壮大不少!”
“郎君,到家。”
摇晃不休车轮终于停下来,在绿竹搀扶下,梁峰缓缓步下牛车。这路感觉比去时还要艰辛,不知是不是出门太久,熬干精力。如今好不容易脚踏实地,梁峰依旧觉得脑袋里晕乎乎,面上片煞白。
弈延已经下马,快步走过来:“主公,让来送你进去……”
“别!”梁峰赶紧止住弈延动作,公主抱这种事次就够。苦笑着把手搭在弈延臂上,他道,“过些日子,还是教怎骑马吧,乘车实在要命。”
弈延像是想到什,耳根红,低声道:“让江倪买匹温驯母马,教主公骑马。”
“什?亭长还能投效?他们不是官府任命吗?”梁峰不由吃惊。当年汉高祖刘邦不就是亭长出身,怎也得是个村官啊!这种z.府基层*员,也能投效豪门?
“郎主有所不知,如今并州大旱,不少百姓都逃往幽州。咱们这边河流多些,情况稍好,但是匪患也更为严重。如今部曲剿灭几个山头,那些亭长自然能听到消息。投靠梁府,非但能够保住性命,也更容易逃过兵役徭役。正因如此,不少村落都会依附于大族羽翼之下,以求活命。”
“那县令不管吗?”梁峰追问道。
“县令非但不会管,说不定也想跟梁府搭上关系呢!”阿良脸上满是自得,“如今税赋哪里还能收上来?洛阳打来打去,政令都不通。与其指望那些泥腿子,不如走通豪门大姓门路。县官都是些浊吏,狡狯无比,最是擅长钻营!”
看着阿良那副得意模样,梁峰也渐渐明白过来。说白,就是
这就对。梁峰舒口气,靠在弈延身上,缓缓走进家门。进门,个小家伙就冲过来,差点没扑到梁峰大腿上:“阿父,你回来!”
梁峰伸手摸摸小东西脑袋:“荣儿乖~想阿父吗?”
“想!”梁荣答之后,才想起有失礼仪,连忙站直小身板,低声道,“父亲大人路途劳顿,路辛苦。”
“你留下来看家,也辛苦。”梁峰不由笑道,“这次为父带不少字帖回来呢,正好给你练字。”
梁荣小脸立刻变红扑扑,父亲出门还惦念着他,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?不过梁荣还是尽职尽责说道:“启禀父亲大人,这些日子庄上又收留五十口流民,阿良每日上报事情,都记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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