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非你之过。怀上你,生下你,是她选择和心愿。只有你好好活着,健健康康长大,才不辜负你母亲深情。”
眼泪吧嗒掉下来,梁荣抓住
“你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若是没人种地纺纱,吃穿何来?”梁峰反问道。
“朝廷赐给们?”梁荣想想,犹犹豫豫答道。
“那朝廷钱粮,又从何来?”梁峰反问。
梁荣立刻就卡壳,这显然还不在他学习范畴。
梁峰笑笑:“自然是从税赋中来。你拿到每份赏赐,同样也是这些人辛勤劳作出来。”
意义自然不同。郎主如此有心,怎能不让她喜不自胜。
不会儿,被裹得跟个小团子似梁荣就被带到书房。见到梁峰,小家伙不像以往那开心,反而微微缩缩,跪在书案前:“父亲大人近日繁忙,孩儿不敢打搅……”
梁峰没等他说完,就起身走到梁荣身边,拉起对方小手:“走,们出去转转。”
这些天,梁荣其实直在担惊受怕。马上就要到母亲忌日,他生怕父亲不小心想起这事,好不容易得来宠爱,就要烟消云散。都是他害得母亲身亡,这样日子,梁荣怎敢往梁峰面前凑。可是没想到,朝雨居然说父亲叫他过去,这下可让小家伙心里七上八下憋难受。正强打精神,想熬过这遭,谁料父亲根本没有责罚意思,而是跟往日样,拉着他向偏院走去。
院里不知是那时候飘起雪,父子俩穿都不薄,倒是不畏寒,就这路穿过回廊,登上位于偏院望楼。如今岗哨已经搬到外面新望台上,这个楼阁,就变成梁峰登高望远去处。
没料到父亲会突然给他讲这个,梁荣注意力完全被引过来,好奇看向如同蚂蚁样,奋力搭建寨门人群,问道:“所以父亲才要为他们操劳?”
“嗯。若是不用心牧民,又怎对得起这些辛苦馈赠?这些,将来也会变成你责任,亦如整个梁府。”梁峰淡淡道。
然而梁荣却像惊到似得,立刻道:“父亲身体康健!不会如此!”
伸手揽住梁荣肩膀,梁峰柔声道:“生老病死,总归如此。就像你祖父、祖母。但是梁府骨血,却代代传下来。荣儿,你是你娘亲拼性命诞下骨肉,只要你在,你母亲,和梁府血脉,就不会断绝。这庄子,还有这些人,才会安安稳稳活下去。”
怔怔看着台下那些人影,梁荣咬紧嘴唇:“母亲因亡故……”
拉着小家伙来到台上,他扶着栏杆,向远方指去:“看到吗?那里便是梁府未来寨门,寨门内外,都是梁府要守卫地方。”
梁荣睁大眼睛看过去,不由微微张开嘴巴:“好远!”
“也不算太远。府中如今有邑户四百,流民三百,外面还有两个投效村落,和两百羯人。这些都是们治下子们。要让他们吃饱穿暖,好好活下去,梁府田地才有人耕种,桑园才有人照料,们才能过上现在这样日子。”
梁荣似懂非懂点点头,又问道:“可是这些不是都是梁府奴仆、荫户吗?”
难道不是父亲养活这多人?他还听过阿良和朝雨说过,为这些流民,府上花多少钱财。怎会是他们养活阿父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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