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蹲伏在块大石之后,孙焦半握着长弓,目不转睛看着脚下峡谷。这就是队正说“近道”。梁府所有人马,都埋伏在山涧两侧,而他率领弓手,则负责引燃峡谷出口处堆积草木。只要敌军进峡谷,就能被堵在谷中。
只要他们走这条“近路”!
心跳越来越急,孙焦用力吸两口气。为什敌军还不来?他们真会走这条路吗?!
正犹疑不定,阵急促马蹄声突然响起,由远及近,宛若轰轰雷鸣。
“应该不超过三十个……”
“全队集合,们回去!”卢葛立刻道。
“什?现在回去,之前不都白打?”卢隆不可置信问道,这天下来,归附奴隶死大半,还伤五十多个骑兵。若是现在放弃,岂不前功尽弃?!
“他们为是那些粮秣!人少,车多,不可能走太快。现在回去,还能把辎重抢回来!”卢葛厉声道。
没财物可以再抢,但是没粮食,他们这群骑兵就丧失最根本依仗。孰重孰轻,卢葛看明白。
城上所有人耳中,让人脊背发寒。吴陵咬咬牙,反手挥剑,给那人个断。鲜血顺着剑锋滴落,就像热油溅在心中。
吴陵咬紧牙关,要忍,要忍过这波。这群匈奴人比自己想像还要可怕。四百骑兵分作几批,用箭雨压制城楼上守兵,然后派劫掠来奴隶,向城楼上攀爬。有弓箭掩护,城上大部分守城兵器都无法使用,只能被动迎战波又波爬上城楼敌兵。也亏得对方人少,若是再多出几百步卒,恐怕城头早就易手!
从天明直打到现在,城头上青壮都换茬,他手下亲兵,也开始体力不支。若是今晚早有人袭扰,他能守得住吗?
箭雨停,吴陵再次大吼:“快!迎战!”
然而这次,他扑个空。墙头没有冒出人影,那群匈奴骑兵竟然策马离开城边,聚在处。这是要干什?吴陵不顾危险,探头向外望去。
来!
孙焦不敢怠慢,立刻点燃箭上火布,搭弓引箭。灼热温度舔舐着他手背,他却没有放手,而是就这拉着弓,看着那队骑兵驰进峡谷。近点,再近点……就是现在!
“给射
“走近路,从峡谷穿过去!”拨马头,卢葛催马向来路驰去。
“该死。”卢隆咒骂句,也不再犹疑,打个呼哨。大队骑兵开始聚拢,紧紧跟随在头领马后,如同团乌云,漫卷着向远方退去。
“他们撤?为什撤?”站在城头,吴陵不可置信看着那伙骑兵远去身影。这好机会,乱兵为何会撤退?他们不要高都吗?左部匈奴已经派兵吗?
茫然看半天,还是肩上剧痛唤醒吴陵神智:“快去找郭县令,找医工救人!”
再也顾不得那股乱兵,吴陵大步向城下走去。
“你说什?粮草被人劫?!”卢隆气得摔手上短鞭,“怎会被劫?你们三十多人都守不住吗?!”
“那不像是山贼,来得太快,根本挡不住!”快马奔驰近个时辰,那个逃出劫匈奴汉子早就满面尘土,口唇开裂,嘶声答道。
“他们烧辎重吗?”卢葛冷声问道。
“只烧车粮食!”
“有多少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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