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小也不知,不过梁侯亲自到高都,想见见明公……”信使赶忙道。
“你这个废物,怎不早说?!人在哪里?!”郭郊大声道。
“就,就在城下。被吴校尉人拦住……”
“哎呀!快,快去备车……不,牵马来!亲自去看看!”郭郊撩袍摆,大步跑出去。
到城门下,亲自确认梁府车架和随从,以及方圆数里内都没敌人影子,郭郊才让守城兵打开城门。辆轻车吱吱呀呀驶进城来,像是看到郭郊身影,车帘挑,梁峰直接下车,笑着走上前来:“未曾想明公亲自出迎。”
仗打完,剩下,就是利益分配问题。这仗,梁府可不能白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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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宿,郭郊都未曾睡踏实过。几次梦中惊醒,无不是乱兵攻上墙头,在府城中烧杀抢掠可怕景象。昨天那场攻防战,实在是吓破他胆子。谁能想到,敌人竟然可怖如斯,就连吴陵那样宿将也束手无策!
如今吴陵手下亲兵又折大半,派去墙头助战青壮也损失惨重。若是敌人再这来次,他们还能守住县府吗?而且那伙匈奴乱兵为何会转身离去?天过去,也没见到左部匈奴派兵来援啊,难道他们在暗中打算什?
种种想法,搞得郭郊头都痛。原先当不上县令时候垂涎三尺,现在当上,才晓得这种要冲地带县官,实在不是个好差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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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槍阵不能作为主力,当有更多刀盾手和弓手。”弈延道,“还有骑兵,若是能配上两百骑兵,就算匈奴精兵来,属下也有战之力!”
这仗,也让弈延收获良多。乱兵首领并非庸手,与其对阵,才是真正生死相搏。有这仗,梁府部曲也终于有强兵样子。若是加上支同样精锐骑兵,必能如虎添翼!
“骑兵……”梁峰不由苦笑。骑兵是好,但是也贵要命,他现在实在是养不起啊……
想想,梁峰又道:“这次匈奴人战马,虏获多少?”
“哪里哪里!”郭郊连忙道,“都是这些兵卒不识你车架,害你在城外久候……”
梁峰微微笑:“战时嘛,自当如此。也多亏明公派人送信,才知乱兵事。”
听梁峰这说,郭郊赶忙问道:
“来人,给端杯清茶……”也没喝酪浆兴致,郭郊揉着额头吩咐道。
谁料茶还没到,个极为眼熟身影便冲进来:“明公!明公大喜啊!”
郭郊愣下:“你,你不是到梁府送信去吗?怎现在便回来?!”
那信使膝行两步,激动无比说道:“明公,你有所不知,小正是从梁府过来!听闻高都被围,梁侯居然派出部曲,诱开乱兵,解高都之危,又举歼灭那伙贼寇啊!”
“什?!”郭郊惊得站起身来,“梁丰派兵剿灭贼寇?他,他府上哪有那多部曲!”
“二百余匹,剩下都死在乱战之中。那些受伤折腿,们也未曾带回来。”弈延答道。
“那敌人脑袋呢?”梁峰又问。
弈延眨眨眼睛,主公不是嫌弃人头容易传染恶疫吗?怎又提到人头?
“也都留在谷中。”
“很好。”梁峰微微颔首,“你先去洗漱包扎,好好休息。明日早,们去高都走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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