绷紧心脏落在原位,旋即,难以形容感觉涌上心头。弈延猛地掀开厚实麻被,布满周身细密汗珠被寒风激,变成冷汗,可是他没有在乎那个,反而直勾勾看着打湿片胯下,咬紧牙关。为什会梦到这个?!
扯掉染污迹里衣,他从床上跃而起,走到门边。水盆里还有些用剩下水,不在意那水温度,他捧起把用力拍在脸上。
刺骨冷意顺着冰水渗入,生出微微疼痛。但是这疼还不够!弈延只觉浑身都在颤抖,因为寒冷,因为愤怒。从那日大傩之后,他已经连续三日梦到荒诞之事,然而这还是第次,在梦中出现真实面孔。他怎敢梦到这个?!
那是主公!是救他,救族人恩人!传授他兵法、书算,把部曲和全部信任交付与他,待他如家人门生!他本该敬他爱他,怎敢如此亵渎?!
粗重呼吸声在房中回荡,弈延拳砸在地板上。鲜血迸出,可是他没理会手上伤口,反而跃而起,披上外袍,摘下弓箭,大步向着校场走去。
双骨节分明,白皙纤细手按在胸前。每根手指都莹润修长,如同毫无重量羽毛,似触非触,搔弄着他心脏。
目光挪上,娇嫩唇瓣映入眼帘。唇上凝着莹润光泽和嫣红血迹,红得心惊,也让人热血贲张。那人似乎在说什,嘴唇轻动,隐隐能窥见里面洁白齿列和红艳软舌。淡淡药香飘荡在身周,无处不在,萦绕不散。
他应该在他怀中。当这个念头浮上时,弈延再也忍耐不住,收拢双臂,用力抱住怀中之人。温柔轻触,怡人药香瞬间消失不见,那人挣扎起来,伴随着呜呜哀鸣,还有淡淡血腥。
他该让他别怕,让他重绽温润笑颜。可是他做不到,体内就像烧着把火,烧他浑身发颤,心跳如鼓。牢牢扼住那纤细腰肢,他俯身吻下去。如同花瓣似嘴唇在他唇边颤抖,柔软诱人心颤。
在挣扎之中,他们肢体渐渐交缠,长长手臂揽住他颈项,指甲楔入肉里。那是冷,也是热,是所有他能感受到欢愉,也是苦痛,是垂死般渴盼。若有若无呼吸声始终在他耳畔,像是哭喊,像是就饶,也像低喘……
这几日,军中也放假,校场里空荡荡,没有半个人影。他持着弓,走到草靶之前。深深吸口气,弈延举起手中强弓,弓弦嗡声,箭矢急射,擦着草靶飞出去。再箭,又箭……每次弓响,就像是捶打着他脏腑,撕扯着他臂膀,直到第七箭,羽箭哚声,刺入靶心!
浑身被汗水浸透,呼出气却是白色,就像凝在面前薄雾。弈延垂下酸痛手臂。那是他不该梦到。可是梦中,却只有掩不住欢喜……
“营正!”个斥候大步朝这边跑来,“太行关传来消息,洛阳城破……”
声音嘎然
直到那人叫出声来。
“弈延。”
那声音清朗宁和,带着隐隐笑意。亦如以往每次呼唤。
弈延猛睁开眼睛!
他面前没有人,只有高挑木梁悬在房顶。房间里空荡荡,既无矮榻也无案几,更没有消散不去药香。这不是主院卧室,而是营地营房,自从新营建成之后,他就搬到这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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