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关距离潞城并不算远,此刻那支轻骑也来到关门之前。看到是自家人,远远便大敞城门,似乎在欢迎这支骑队。怎说也是奔袭数日,想到能在关内好好休息,不少人心情便放松下来。
就
“小心!”
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。
几乎同时,道路两侧房屋之中,箭羽如同飞蝗,激射而出!
前路被阻,又时半刻无法回转,矗立在道路正中,简直如同靶子般。刘猛大声呼喝,挥刀想要抵挡飞箭,然而肉体凡胎,又怎能挡住这样埋伏?!
为何会有埋伏?郡城不该在他们手中吗?又惊又怒,刘猛那张圆脸上,再也没有半点笑容,双目圆睁宛若疯虎,突然调转马头,向着侧房屋冲去!不能前进,不能后退,唯有撞破屋舍,方才有线生机!
?听着那让人脊背发凉声音,孙掾低头缩肩,跟只鹌鹑似得,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
※
马不停蹄,回程也只用两日。眼见潞城就在前方,刘猛下令道:“亲兵随前往郡城,其他人打道壶关,坚守城池!”
这次高都之行,着实让他下定决心,梁子熙非除掉不可!就算要跟严籍翻脸,也必须尽快解决这个祸患。只有这样,等到大军前来之时,才能顺利截断司马腾归路,完成相国部署。
而且现在刘猛心中也有疑虑。那个姓梁前往郡城,恐怕不怀好意。既然如此,就别怪他刀下无情。
这举动不可谓不疯狂,然而赶在他之前,支短而粗铁箭穿过层层箭雨,“笃”声,刺入刘猛脖颈。鲜血飞溅,他身形晃晃,栽下马去。
失首领,也没最后逃生机会。那十几名骑士被射得如同刺猬,陆续栽下马来。鲜血铺满街道石板,犹如赤泉。
旁边民居中,张和呼出口,放下手里肩弩。这东西是从太守府武库中找出来,真没有府里手弩好用。不过此刻已经不是最初夺府之时,弓弩这种违禁品,还是不外露为好。
亏得进城匈奴兵不多,若是再多来几个,说不好还真没法挡住。他这边能够顺利完成任务,只看营正那边战况如何。
※
两队人马分道扬镳,刘猛亲自带着十几人,快马加鞭,向着郡城驰去。毕竟有五十精骑守卫郡府,他可不会浪费更多时间筹谋或是跟严籍商议此事。相反,雷霆击才是最佳选择。几个时辰之前,他已经派斥候先行返回太守府,届时只要声令下,就能举剿灭梁府行人。
不过这斥候,回来未免太慢些。
心中虽有些不满,但是刘猛没有丝毫停滞,快马驰入城门,沿着大道向太守府前去。这条路,他走过许多次,然而当行到太守府前最后排房屋时,突兀,几辆停在路边大车,让马速不得不慢下来。这本是无关紧要件事,然而阵寒意袭上心头。那种唯有战场之上才会感觉到,如蛆附骨般森冷寒意!
有哪里不对!旁人也许只会闪过这个念头,刘猛却是久经阵战悍将,立刻发现问题所在。街上人太少!现在可是午后,就算畏惧太守府发生变故,也不该只有这点人。既然没人,为什有车停在路边?
刘猛骤然拉起缰绳,马儿咴咴嘶鸣,扬起前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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