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盛却不这看:“若是东海王收兵,自当能派人前来并州,岂不正好?”
听到这话,司马腾终于忍不住拍桌案:“放肆!东海王乃是清除乱党,哪容你置喙?!若不是你那侄子统兵不当,后军又因何会败!”
他可是东海王司马越亲弟弟,当然不会容忍诋毁兄长。令狐盛碰在刀刃上,怎能不拿他开刀?
听到这话,老将面上不由涨通红,但是想要辩驳,却时找不出话来。见势高主簿立刻道:“将军言之有理!此刻乃是救驾关键时候,若是将军能领奇兵,壮东海王声威,定能力挽狂澜,建不世之功!”
这下,别说是令狐盛,其他几位将领也起身道:“不可!”
,向着阳邑逃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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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?刘元海夺回祁县,兵临晋阳?”司马腾噌下站起身来,只觉目眦欲裂。
怎会落到如此地步?!之前拓跋鲜卑来援时,他们分明把刘渊赶出太原国,甚至夺回大半西河国啊,可是短短两个月,城头便尽数易旗。如今大军已经占领祁县,他这个晋阳城,还能守住吗?!
“将军莫忧!晋阳乃大城,如今城中粮草充足,只要坚守不出,当能抵住匈奴攻城!还有阳邑成掎角之势,若是出奇兵攻匈奴侧翼,当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!”胡子有些花白令狐盛将军大声道。他是并州老将,又是令狐氏出身,老于军阵,这样谋划,确实不算离谱。
他们怎会听不懂高主簿意思。这分明是让司马腾放弃并州!难道要把偌大州,拱手交给匈奴人吗?!
见众将如此,司马腾不由也有些犹疑:“若是出兵,晋阳危矣啊……”
高主簿笑:“此言差矣。将军自当留下几支兵马,镇守晋阳。待到朝廷大事落定,再领兵入并州。只要上党不失,总能打开局面。就如当年大乱,十几万匈奴、羌人乱兵路从并州打到雍州,最后不也被朝廷剿灭干净?”
当时是当时,现在是现在,哪能同日而语?几位将领忍不住又想说话,高主簿却飞快补句:“晋阳不比邺城,若真固守,万遇到成都王那般境地,如何是好?”
这话让司马腾个激灵。是啊,当初王浚派段氏鲜卑攻打邺城,八千人马就杀邺城无法抵御,成都王只是迟疑
然而旁高主簿却道:“令狐将军此言差异,若是匈奴围城打援,岂不要耗尽并州所有兵力?如今阳邑还在军手中,等阳邑失,前往上党道路便会绝断。到时逃都逃不出去……”
“为何要逃?!”令狐盛怒道,“将军乃并州刺史,替天子镇守方!匈奴不过癣疥之疾,只要朝廷缓过劲来,当能发兵并州,扫乱局!”
“如今东海王兴兵讨伐河间王,如何抽得出手整治并州?若是拖下去,恐怕才会使空耗兵力,离散人心!”高主簿厉声道。
他所说讨伐,乃是与刘渊起兵同时发生事情。憋半年,东海王终于按捺不住,再次组织联军,讨伐长安,想要夺回天子。然而刚出兵,联军之中有人被河间王挑动,反出去。冀州又遇上成都王旧部造反,公师藩起兵攻克阳平、汲郡两郡,杀太守攻邺城,闹得驻守邺城平昌公自顾不暇。
眼看两个月过去,联军摇摇欲坠,已经不成样子,哪还有回援并州打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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