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命你率轻骑五千,直取高都!攻下梁府!”
这可不仅仅是攻城,更是攻打上党新太守田庄,让其心神不宁。意义之重,同样非比寻常。刘曜抱拳:“儿臣定踏平高都,为前军扫平道路!”
两万五千人分道夹击,足以踏平任何城池,更莫说无数流民涌入上党。看着两人气势汹汹昂扬姿态,刘渊胸中忧虑尽去。那欺世盗名佛子,又怎能敌刘氏真龙子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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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府君……!末将无能,失阳邑!”令狐况双膝软,颓然跪倒在潞城大堂之上。连日鏖战,又奔驰日夜前来报信,榨干他身上最后气力。当见到那副熟悉面孔时,他再也支撑不住,软倒在地。
目光扫向座下诸将。站在前列两人,入眼帘。
为首人,身长七尺,目似鹰隼,乃是他第四子刘聪。刘聪自幼聪颖过人,通晓经史,能书善文。亦能开三石硬弓,勇猛矫捷,冠绝时。更难得是,此子忠心可嘉,能为自己脱离河间王,改投成都王门下。也是他随着自己路从邺城回返并州。若让刘渊来选,恐怕诸子之中,唯有此子最肖自己。
在刘聪身侧,是另人。身量更高,目光炯炯,虎背熊腰。正是他养子刘曜。此子自幼胆大过人,文武皆通。更有神射之能,兵法之长,自比乐毅、曹参,亦是时人杰。
两人都是刘氏最精彩人物,这次攻伐,是绝佳人选!
“鹿蠡王!”刘渊开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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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骨寒风吹散口中血腥,也吹散眼中迷雾。敌军在侧,晋阳,他们是回不去。他们还能去哪儿?
张面孔浮上脑海。让人记忆深刻,由衷信服面孔。令狐况抓紧手中缰绳。
“上党!去上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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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鲜卑人离开之后,他未曾胜过战。连战连败,如今连阳邑都未能守住。还有何等颜面,见这救自己与水火,又给他新生恩人?然而他还是来,只因失阳邑,上党即危!哪怕身死,他也要亲自赶来,通报消息。
“此役,非怪令狐将军。”个清
刘聪上前步,拱手施礼:“儿臣在!”
“孤命你率步骑两万,入上党,攻城略地!”
刘聪双目如电,高声道:“儿臣领旨!”
“建威将军!”刘渊再点人。
刘曜上前步:“儿臣在!”
阳邑破!刘渊吁出胸中浊气,只是五天,就能城破,比他预料可要快上许多。京陵那场屠戮,带来震慑效用远远超乎所料。
如今汉国人丁单薄,还需百姓耕种田地,刘渊又是自幼研习经史,深知屠城杀降恶名,本是不愿如此而为。但是众臣子建议,终是让他动心。京陵城中本就有不少晋军,兼之城小,百姓并不很多。破城杀降,更多是为震慑。若无段氏鲜卑大破邺城,又何来晋国震恐?不论是汉高还是魏武,也都曾屠城示威,如今并州战况纠葛,用这样酷烈手法,不过是在干柴上泼瓢熟油罢。
结果场屠戮,换来司马腾连夜逃窜,换来祁县、阳邑开城献降。这些道貌岸然士族,最担心,还是自家性命。只要连打带削,怀柔并用,那些高门豪族便会屈膝拜服,为自家所用!
如今阳邑破,攻克晋阳不过是时间问题!
但是现在,他要不是晋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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