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批兵士也转过方向,缓缓离
还要打吗?
这个问题,非只刘聪在想,更在剩下那七千兵士心中不停翻滚。面对如此可怕军阵,他们如何能赢?
而这时,对面鼓声停下。那狂澜般军阵,像是瞬变风平浪静。没有锋芒外露,没有险恶杀机。回到最初沉默到让人侧目模样,就像倒在面前上万尸体,都跟他们无关般。
刘聪只觉浑身寒毛都炸起来。他打不赢!没人能胜这样行令禁止可怕队伍!对于这样阵型,唯有更大规模骑兵夹击,才有胜算。可是那五千轻骑,在刘曜手中。
“保持阵型,先撤军。”深深吸口气,刘聪下令道。
有千弓弩手,这些人在贴身近战中,根本没有战斗力。只要能突破弓弩阵线,他就有机会击溃敌军!
战鼓如雷,顶着让人心寒飞矢弹雨,匈奴步卒发起强攻。他们毕竟经历过无数恶战,早已有股悍不畏死凶煞之气。阵亡过半?死伤无数?他们任务,就是克敌!
带着这股悍不畏死气势,匈奴步卒压上来。弓弩虽多,毕竟数量有限,最后轮射必,孙焦大声吼道:“击鼓!”
上党军中,鼓声响起。那些持盾汉子退让开来,露出其后军阵。那是两千五百持槍兵士,是他们主帅口中“可战之兵”!
“杀!杀!杀!”,bao喝声,从那些手持长矛人口中迸出!那纹丝不动槍阵,开始动。每排,每个,都是同样动作。踏步,举枪,刺!
是,他们必须先撤。士气已经消散干二净,又找不到突破敌阵办法,除撤退,别无选择。不论是撤到涅县,还是联系刘曜起对敌,都好过留在这里空耗兵力。
刘聪是个实实在在熟读兵书,能领大军良将。因此,他懂得如何取胜,更懂得如何面对败阵。可是父王给他兵马,不容再失!
听到主帅命令,不少兵士都松口气。没谁想要留下跟这样可怕敌人硬拼。撤吧,撤到足够安全距离,再重整大军!
匈奴大军拔营,向后撤去,就连这撤退都井然有序,没有留下任何空隙。刘聪死死盯着面前军阵,想看他们会不会衔尾追上。谁料那群兵士就跟化成石雕般,依旧纹丝不动。
他们应该不会追上来吧?投石机不便运送,没有这个大杀器,这群人又如何能够防御?
排之后,还有排,延绵无穷,就像汹涌海浪,冲刷而上!
冲破弹丸封锁,躲过夺命飞羽,匈奴人拼死来到阵前,却被这山峦般,海啸般军阵拦下来。个人勇武,如何能抵挡千军之势?而肉搏白刃之战,更是比那些摸不着,触不到箭弩让人胆寒心惊。
狭路相逢,勇者胜!
那声声直冲云霄喊杀声,终于击溃匈奴人残存勇气。开始有人转身,向着自家阵营跑去。有第个,就会有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在上党军踏出第十五步时,匈奴阵型崩溃!仅存那些兵将开始转过身,用比来时更快速度,向回跑去。
坐在马上,刘聪只觉目眦欲裂!短短刻钟,冲阵万三千人,就被打个七零八落。即便是遇到拓跋鲜卑,他们也从未败得如此之惨。区区个上党,怎会如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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