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定神,她移步向外院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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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三月,天气渐渐暖起来。直筹备大军,也终于开拔。由周良为先锋,石鲜掌左翼,司马瑜坐镇中军,三万拼凑起来人马,向着匈奴
少女声音还未脱口,婢女就赶忙掩上来:“女郎!祸从口出,切勿声张!”
反应过来,少女跌坐回床上,秀美细长凤眸中,顿时溢出薄泪:“与章郎自幼相识,互定终生。为何要嫁那个鳏夫?还是没甚名气梁氏!阿父好狠心!既然不在乎门第,何不把许给章郎?”
那婢子只觉得头大如斗,只恨早两年未曾阻挡两人私下交往。可是如今章郎君已经到幽州,又如何赶回来娶女郎?
连忙递上绢帕,婢子轻叹声:“女郎,这事实在由不得咱们。家主都应承婚事,只怕过些日子,梁太守就要登门提亲……”
听到这话,少女捂着面呜呜哭起来:“不要回并州,不要嫁那病秧子……”
能够依附?而王氏族根基,始终落在太原。若是弃之不顾,就如水上浮萍,如何能够存活?找个合适联姻者,始终是件大事。日食凶名又如何?远在并州王浚,不还把女儿嫁给鲜卑人?只要有兵,兵强,就足以抵消其他所有问题。
听到族弟如此说,王汶心中不由松。梁子熙可是他知交,在他心中,就算没有其他那些附加条件,也是个值得下嫁女眷良材。不过犹豫片刻,他又道:“只是七娘配他,是否合适?”
信他可是读过,总觉得子熙对七娘当初避而不见事情,有些芥蒂。不过当时仓促,他也没法顾忌这多。如今真要联姻,却不能不郑重些。
王柔立刻道:“七娘自幼聪慧,是个识大体,又正当其年。六兄勿忧,还是尽早敲定婚事为好。”
有王柔劝说,王汶也不再犹豫:“如此,便回信与子熙吧。”
那副模样,看在眼里就让人心碎。婢子忍又忍,终于还是道:“女郎,你这样岂不是更伤身体?不如写封信,送给章郎君,也好让他知晓……”
听到丫鬟话,那少女猛地抬起头来:“对,要写信。章郎若是知晓,定会前来娶!”
这可未必。婢女心中暗想,但是并未说出口来。只要自家女郎有寄托,其他事情才好商量。成别家新妇之后,这念想也会渐渐淡吧。
连忙摆上纸笔,她侍候女郎写起书信。也不知是气恼过甚,还是心中惧怕,今日少女下笔比平日都要快上几分。飞快写完封短信,她小心翼翼把信叠起来:“定要交给章郎,让他来娶!”
“女郎放心。”那婢女又安慰几句,才退出去。按按怀中揣着信封,她在心底叹口气。也不是谁都能有“偷香”之福。那为章郎君想娶王氏女,恐怕还是难些。也罢,说不定这便是最后封信,还是要让那人知难而退才好。
这样佳婿,盯上恐怕也不止家。还是早早定亲,免得节外生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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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?父亲应下婚事?!”香闺之中,位少女面色惨白直起身形,不可置信看着自家贴身婢女。
“女郎,那梁太守也不算差,又出名俊美,不如就……”那婢女结结巴巴道劝道。
“不如什?!要嫁是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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