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钦却立刻摇摇头:“此事匈奴不会认。恐怕会推到蝗灾之上。”
刘渊傻才会承认自己是被日食吓跑。倒是天子不仁,国朝将亡,出现蝗灾把他驱到司州,顺天而行更符合自身利益。
说起来,也亏得这两年上党着力治蝗,才稍稍控制住蝗卵数量,现在西河国蝗灾泛滥,上党境内却没有多少虫害。实在是犹如天助。
见那两人转头聊起政事,梁峰也有些哭笑不得:“可是天子,毕竟是崩。”
你们不是封建士大夫吗?怎对天子驾崩之事,毫无悲伤之意?
差事?回到并州跟匈奴硬拼?那可是连天子都能杀凶类啊!
见司马腾这副慌乱模样,司马越气得牙都快咬碎。不过向来护短,此刻也不是内讧时候。努力压住心中火气,他道:“也罢,还是先安内后攘外。如今邺城也要派人把守,等到继位大典完成之后,你便去那里吧。”
邺城是成都王老窝,最近还公师藩搅得天翻地覆,实在不是什好去处。但是即便如此,也比并州要强上几分。司马腾连连点头:“臣弟定为王兄守好邺城!”
司马越还能说什?长叹声,他道:“即刻接回陛下柩殡,准备国恤。其他,从长计议吧。”
并州自然要重做安排。但是派谁镇守,还要等国葬和继位仪式之后,再做打算。如此大好局面,竟也能落到这等境地。难不成他真被天所弃?激灵灵打个寒颤,司马越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,着手安排起大丧所需种种事宜。
面对府君这话,两人同时沉默下,最终还是段钦开口:“大行皇帝继位之后,国中多有灾乱。如今应天改命,也许是件好事。”
是啊,自从那个圣天子继位之后,发生多少战乱灾祸。国朝人口,十去五六,又有多少人会对御座上那人,保持起码敬意呢?正相反,人人都巴不得换个更加强大,更加能够掌控朝政之人。个顺应礼法和天命真龙。先帝驾崩,实为解脱。
听到段钦这话,梁峰也不由哑然。过片刻,还是叹口气:“服丧还是要有,当以礼而行。”
这是正经道理。天子为诸臣之君父,按照古礼,国丧同样是要守孝三年,禁止切娱乐娶嫁。不过天子非常人,若是国人全部三年服丧,天下必将大乱。因此,自汉文帝下诏改三年丧为三十六日之后,不少国丧都是以此行事。至多,也不过三个月。
而这段日子里,梁府和王氏婚事,是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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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司马越着力保密,但是战场上那四散百余公卿,可没封口意思。天子驾崩消息,还是随着匹匹快马传到各地。距离洛阳只有陉之隔上党,也早早得到消息。
“天子驾崩!”梁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,也大吃惊。那多战乱,那位多灾多难痴愚皇帝也能熬过,怎在回洛阳途中,反而遇难?
“是匈奴骑兵!难怪前些日子攻打离石,没有遭到大举反击。”段钦轻叹声,是,定是匈奴转移战场,把兵力放在司州,才会出现这样局面。然而谁能料到,这改变,竟然会带走天子性命!
“如此来,日食之事,怕是会生非议……”崔稷倒是想更多。如果不是日食时他们夺下阳邑,说不定匈奴还会留在并州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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