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怪。但是上党究竟有多少这样强兵呢?”章典反问道。
这点,王瑸倒是也不吃惊。梁子熙能在并州官兵连连败退时候,取得大胜,必有其过人之处。事实上,就算对方有些野心,他也不惧。反倒是无欲无求,才难掌控。
“郡之地,又能养得起多少兵?”王瑸轻哼声,“若是个能战,反而更好。”
“就怕此子不肯归心。”章典语气,更是沉重些,“公子还当谨慎才好。”
章典是王瑸手下心腹,之前也给他出过不少有用计策。王瑸若有所思点点头:“参军所言甚是。且看看今夜,他会如何作答吧。吩咐下去,备好酒宴,静候贵客!”
王浚实在不是个简单人物。不论是邺城还是长安,他都发挥至关重要作用。而且纵容那些如虎似狼鲜卑兵马滥杀劫掠,生生搬空两都积攒百余年财富。这样狠毒贪婪品性,又岂是良善之辈?
而且尚在国丧期间,他就能派亲儿子来跟自己这样小小太守面谈,商议夺取并州之事,又是何等心思?至少,他是没把洛阳和宫中那位天子放在心上。甚至连司马越,也未必能看在眼里。
与这样人物交好,简直是与虎谋皮。
深深吸两口气,梁峰压下胸中那点蠢动:“也罢。上党如今还不宜加入乱局,还是推掉更好。”
利益再大,也要看是跟谁分享。就算王浚出自太原王氏,也不是个好选择。反正他要联姻是王汶那脉,还怕出什岔子吗?
下去稍事休息。待到入夜,你二人再摆宴欢饮,通宵达旦。”
这是给他充分思考时间,梁峰拱手道:“那便多谢四兄。”
按照礼数道别之后,梁峰并未留在王瑸大帐中,而是带着奕延,回到自家营帐。虽然不如王家大帐那奢华,但是这里安全性要好上许多。
也顾不上仪态,梁峰箕坐在帐中裘毯上,皱眉问道:“若是当并州刺史,会如何?”
奕延心中跳:“主公若为刺史,并州地,都可似上党般。不出两年,匈奴就要尽数撤离!”
见主上下定决心,章典立刻闭上嘴,退出大帐。从这里遥遥望去,两里之外,便是梁府营帐。那二百骑兵早早便扎下营盘,领兵者应当颇有才干,把营地
不再纠葛这些,梁峰展袍袖:“去找件新衣吧,晚上怕是还要有场硬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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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章参军,你看梁子熙如何?”另边,王瑸也招来心腹。
“只看梁太守带来二百骑兵,就非比寻常。半数乃是羯胡,与都督帐下鲜卑精骑相差无几。”章典上来就点明那队骑兵厉害。
王瑸眉峰皱:“梁子熙有佛子之称,用胡人也不算奇怪。”
这也是梁峰心中所想。如今郡学也办起来,只是州之地,基础*员应当足够。而并州有这无主荒田,只要好好开垦耕作,不出两年,也能养活十数万,乃至更多人口。有人,就有兵。也就有击退匈奴可能。
这样唾手可得机会,让人如何能不心动?
“若是为当上刺史,要听命与人呢?”梁峰又问道。
这下,奕延皱起眉头,想想才道:“那人品性如何?”
这下,可问道点子上。梁峰不由苦笑:“绝非易于之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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