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宴之中。”
“他出营帐?”
“是!”
“随后你们逃走,王文焕才派人追上?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
※
快马并没有停下,白黑两匹乌孙骏马轮番接力,跑得飞快,身后卫队则在轑阳换驿马跟随。如此马不停蹄,天夜就跑完三日行程,在天刚刚擦黑时候,冲入潞城县衙。
二百人出门,只回来不到二十个,段钦惊亲自相迎,却没料到看见倒在奕延怀中主公:“这是怎?快叫姜医生来!”
奕延并未回答,也没放下人,而是路冲进卧室,把人放在榻上。这日颠簸,梁峰都未曾醒来,要不是呼吸还算平稳,奕延怕都要疯。
青梅哭着扑上去,给郎主擦身更衣,见到那人身上青紫,更是哽咽厉害。
枯坐在营帐中,王瑸也是彻夜未睡。之前派去追兵,他还颇有信心。帐下这些人马都是父亲亲兵,各个都能以当十,端是强悍。只要动起手来,梁府那二百兵还是不放在眼里。然而这坐,就是宿,眼瞅着天都快亮,怎还没有消息?
正等焦急,营外突然传来纷乱马蹄声。王瑸豁然起身,这是得手吗?
然而跟他所料不同,个身上挂彩,狼狈不堪队官冲进来:“瑸公子,昨夜鏖战,军损兵二百有余!”
“什?”王瑸脸色都变,他派出足有二百六十余人,竟然损大半!就算是夜战,也不至于此啊!
那队官也恨牙齿格格作响:“那伙人配弓弩,又提前布阵,打部个措手不及。不过末将也斩杀百来个敌兵,拼死冲出重围。”
“不合情理。”段钦断然道。
这事办太没分寸。若是想暗害主公,为何能让他安然离开营帐?何不提前包围梁府营寨,要等他们拔营之后才来追赶?还有为什是寒食散,而非其他毒物?这切,都透着诡谲。
还想再问,然而段钦却发现身旁之人注意,完全
段钦忍不住再问:“到底是怎回事?”
“王家下毒,应该是寒食散!”两天未曾合眼,奕延眼下净是青黑,满身尘土,肩头伤口也崩裂,别提有多狼狈。
段钦倒吸口凉气:“你们逃出来?亲兵呢?”
“留下来阻挡敌方追击。路过轑阳时,又调人去接应。”就算再怎焦急,奕延也没忘那些元凶。抵达轑阳后立刻增派人手,不但要援救那些留下来御敌亲卫,更要截杀王瑸,让他留下命来!
段钦却摇摇头:“未必能捉到王文焕。此事实在太过蹊跷……主公是何时中毒?”
这消息可太糟糕。上党兵马怎如此之强?而且他手下这些兵,可是从父亲那边借来,损这多,他要如何交代?
旁章典也是面色铁青,立刻道:“公子,乐平不能久留!梁子熙夜就能赶到轑阳,届时搬来救兵,们就走不脱!”
王瑸也想到这点,额上登时见汗:“拔营!立刻拔营回幽州!”
这该死梁子熙!他放下身段前来示好,却换这个结果!等到回幽州,禀与父亲大人,看这事要如何收场!
王瑸只是心中愤愤,章典却多份烦躁不安。没能见到梁丰人头,总归是个隐患。只盼那病秧子回到上党,就命呜呼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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