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从夜色初现,折腾到月光洒满地面,他才昏昏沉沉睡过去。就在房中切都重新回归静谧之时,房门吱呀声轻响,被推开条缝隙。
个人影踏着月光,走进房中。没有穿甲胄,他步伐很轻,轻如同缕幽魂,并未吵醒陷入沉眠主仆二人。绕过睡死小丫头,那人来到梁峰榻边,屈膝跪下去。月色朦胧,让床上那睡颜都带出几分不安。
极深,极静看半晌,那人轻轻抬起手,抚上对方面颊。那抚弄,比落羽还轻些,沿着颊骨滑落,停在柔软唇瓣之上。只是这触,当初色授魂与,就忆上心头。像是被着触动惊扰,榻上那人,竟然动动,像只小兽般凑上来。
静室之中,喘息声音骤然大那些。但是很快,又安静下来。那手眷恋在对方颊边停片刻,便收回去。
再无其他动作,那黑影就像长在榻边样,久久不动。
几分宁静。
见郎主闭目养神,青梅便小心退出去,准备到厨下取药,再备些清淡吃食。然而刚刚出门,她就吓跳。只见门边,个高大男子巍然而坐,如同金刚般守在房门。正是刚刚退出去奕都尉。
青梅想说什,奕延却做个噤声动作。这人可不似郎主那温文尔雅,举动,都透着股让人胆寒东西。不过青梅是见过他照顾郎主时样子,更何况有这个人在,也让人觉得安全不少。乖巧点点头,她悄悄离去。
半倚在门边,奕延眼帘微垂。当年,他刚入梁府时,每日都为主公守夜。白天操练再怎疲累,只要晚上守在主公门外,就觉得有使不完力气,似乎浑身上下只剩颗恨不能为之效死忠心。然而今日,他却没那单纯。想求太多,早就超出主仆应有界限。而这步迈出,就再也收不回。
就如那改掉自称。
作者有话要说:梁少:卧槽还能不能好,睡觉还能梦到被人摸脸!摸!脸!
小狼狗:……→_→
然而后悔已经没甚用处。他所能做,只有更牢抓住那根稻草,不至于被击溃冲垮而已。毕竟,主公还是需要他。
轻微脚步声从廊下传来,奕延骤然抬首,冰冷如刀目光射过去。青梅吓手上托盘颤,那凶狠蓝眸已经垂下,像是刚刚瞪视不复存在般。小声吁口气,青梅蹑手蹑脚绕过那羯人青年,进入屋中。
房门重新掩上,奕延也悄然闭上双眼。
喝完药,又稍稍用些粥饭,梁峰便躺回榻上。晕车症状渐渐退去,另种不便言说感觉又涌上来。让他翻来覆去,难以入眠。在洛阳时,他就尝过这个。可是没想到只是面,又勾起那让人脊背发麻触感。简直比心瘾还让他难堪!
戒断都熬过去,梁峰又怎肯为这点东西毛病屈服?咬牙挥去脑中乱七八糟东西,他努力想要让自己陷入沉眠。然而无意识中,只手却在不停揉搓着刚刚被碰到地方,似乎想要把那粗粝触感,彻底从臂上擦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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