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显疲惫,梁峰缓缓合上双目。
沉沦。
梁峰哑住。劝个深爱人不爱,甚至比劝个想死人不死还难。因为爱,终归是世上最易让人痴迷东西,可令人生,亦可令人死。
奕延却没有就此乘胜追击,而是再次深深跪伏在地:“主公勿忧。末将,自有分寸。”
什分寸?看着那只会为自己折下脊背,梁峰心中甚至都生出几分同情。这对奕延而说,真不算公平。可是身为局中人,他又能怎做呢?
见面前人久久不答,奕延也未再多言。缓缓站起身,如同来时般,退出去。
当那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时,梁峰才呼出胸中憋着口气。他是见过同性之爱,甚至自家发小就有个爱死去活来伴侣。他们亦如世间恋人般,爱真挚隽永,十数年未曾分离。这样爱,梁峰并不歧视。只是这些深情——无关性别——从不在梁峰人生规划之中。
他可能有羡慕,可能有感叹,却不愿真正触碰。只因他清楚,自己不是那种可以付诸真心人。
直到今日。
微微颤抖,再次冒出来,就像瘾症爆发前夕。梁峰用力按住膝头,也压住那来自体内深处东西。已经闹成这幅模样,就不需要其他来添乱。既然奕延都说能克制,那便按照另种方法来吧。任何时候,时间都是最好,也是唯解药。
只要再给他们些时间,来缓和这切,就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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