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骏说完才发现这话太过丧气,连连呸几口,想要祛除晦气。奕延面色却没什变化:“李兄自当放心,只要使君在晋阳,此城就万万不会有失!”
他语气极为果决,听得李骏心头都是松。不到打仗时候是觉不出来,谁不想要这样友军在自家侧翼呢?只是裴都督把城中守兵几乎全都征去,与其留些老弱残兵,还真不如放奕延这伙人守城。
“也罢,都是命!”李骏啐口,端着酒碗长身而起,“若是这次平安归来,老子定上怀恩寺烧它三天三夜香!再请贤弟你喝个痛快!”
突然提起怀恩寺,话里自然有些深意。李骏之前可是不信佛。
奕延也起身,举碗相迎:“李兄和诸兄弟勿忧,此战定能平安而归!”
家着实与并州有缘。当年梁习主政下,政通人和,戎狄皆退避三舍景象,不知自己有生之年,是否还能重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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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贤弟,这次们兄弟怕是再难聚首。”军营之中,李骏也是满面苍凉。
谁能想到新任都督到来之后,会直接发兵攻打离石?而且好死不死,他这部有战功无人脉,被选作前锋。离石可是匈奴老巢啊!真个打起来,胜算几何实在难料,自己这好运,怕是走到头!
“李兄此言太过丧气。出战总归是勇者胜,只要统军得当,不会损太多人马。”奕延这些日子也没少跟他们喝酒,早就混熟,开口劝道。
虽然没有明说,但是奕延清楚,这些人心,是彻底偏向主公。只要他教得那些法子能起些作用,这支人马归来之后定能纳入主公麾下,成为另支可用之兵。为这个目标,他可想不少法子。
酒碗豪迈撞在处,又被喝涓滴不剩。
两日之后,都督府誓师点兵,带着浩浩荡荡大军,向离石杀去!
“那是你奕伯远!”李骏嘿声,“晋阳兵可不比上党,若是有你随军,怕是还好些。现在换个心惦念河东领军都督,还是自求多福吧。”
非但是李骏,就连他麾下那些将校也唉声叹气。下面人不晓得,但是他们这些将校早就听说,姓裴不地道,以并州兵救他河东本家。若不是军令如山,还有上官压着,怕是他们都要甩手不干。你说说这算什事啊?人家梁刺史来,人人封赏守城之功。换正经都督,倒是不顾他们死活。与其这样,还不如让刺史掌军呢!
“这些日来,李兄也勤于操练,兵士们多有进益,到战场上,自有求生机会。”奕延又道。
这点,李骏倒是没法反驳。虽然身为客将,但是人家奕延对自己着实不错,酒什还是小事,那点操练指点,更是让人受益匪浅。只是不知这临阵磨槍,够不够快,能不能挡下敌人?
“早知如此,就该再多练几日。”李骏苦笑道,“伯远,你们这些兵守在晋阳,可要当心。这晋阳城若是有失,才是万劫不复……啊呸!当然不会有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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