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父王这话,刘聪才松口气,大声道:“儿臣定将河东献于父王!”
看着终于恢复锐气爱子,刘渊心底也是颇为无奈。这梁子熙简直就像是汉国克星,每每出兵,都是无功而返。若是此子直镇守并州,从上党取洛阳捷径就被封个严实。还要时刻提防攻打洛阳时,对方出兵救援。实在是麻烦无比!若是能想个法子,让他和晋国离心就好……
然而这事只是在刘渊心中晃,就抛在脑后。如今最要紧,还是河东!闻喜之后还有安邑,这两座大城旦攻克,河东便尽在掌握。光是想想盐池之利,就让人心动无比。
“继续攻城!十日之内,孤要登上闻喜城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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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虎居然死?京陵三城也落在梁子熙手中?”位于河东汉国大营内,刘渊眉头紧皱,看着跪在下方爱子。
此次他派刘聪前往离石,想要可不是简简单单阻拦敌兵。而是要利用刘虎麾下人马,对晋阳发起总攻。两方接近三万大军,对于政令不合,冒然出兵并州军而言,足能致命。
谁料兵是发,刘虎也顺利赶到晋阳城下。最终结果,却是兵败身死,连京陵那几座好不容易打下来城池,都丢个干净。这哪是他们趁势而为,分明是那梁子熙用大军和孤城做诱饵,豪赌局。
“这仗打下来,倒是让那梁子熙占尽便宜。裴盾意外身死?怕是有人借刀杀人吧!”刘渊声音中,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愤怒。
刘聪低下头颅:“儿臣无能!”
坐在洛阳宫苑之中,还未到中秋,司马越便觉出丝寒冬凛冽。放在案上,是前后两封信报,样更比样糟糕。
几日前,并州发来消息。出兵攻打离石新任并州都督,宁北将军裴盾,意外战死沙场。因为裴盾擅自出兵,刘虎派遣万人攻打空虚晋阳城,险些城破。亏得梁子熙拼死守住晋阳,打退敌兵,又夺回京陵三城。而出征大军,折损也不算多,勉强保住州安定。
这消息简直让司马越不知如何是好。其实裴盾出兵,也是他默许事情,毕竟河东局面危险,若是能救自然最好。但是后面发展全然出乎意料。想到晋阳可能被夺,那两万大军也溃败四散,并州彻底沦丧局面,就让人不寒而栗。
然而救回并州,裴盾之死又要如何处置?此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,难不成是并州兵马和那梁子熙合谋而为?裴妃听到兄长死讯,立刻哭成泪人。裴邵也恨咬牙切齿,想要为阿兄报仇。可是仇人是谁?大战之中临阵脱逃,最后坠马身亡,连
“罢。”刘渊挥挥手,“总归是守住离石。这梁子熙已经在并州扎下根来,以后怕是更难对付。不过他这胆大,敢算计晋国新派都督,还是东海王妻兄,怕是东海王要怀恨在心。”
“若是东海王自拆壁垒,王上倒可把那梁子熙招至麾下。”旁边有大臣进言道。
刘渊轻叹声:“他若愿投,孤自当扫榻相迎。只是东海王未必会如此糊涂。也罢,今后还有打交道时候。还是先取河东。”
近日大军已经逼近闻喜,河东太守路述力战身死。这遍地膏腴,已如囊中之物,唾手可得。
“玄明,这次你便充作先锋,为孤攻下闻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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