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道请命之声响起。刘渊哈哈笑:“皇汉人才济济,兵强马壮。三载之内,必平洛阳!”
就像声虎啸,这雄壮誓言在宽阔宫殿中回荡。山呼声随之而起,与那豪言融做处,回荡不休。
鲜卑人走,张宾等人却没有立刻返回晋阳。新兴和雁门两郡初定,哪里能够走得脱。奕延更是没有半点懈怠,带兵开始漫长剿匪之旅。
如此又过半个多月,道消息从河东起,瞬间传遍天下。
汉王刘渊正式称帝,迁都平阳!
“此物真乃始祖之印?”刘渊已经换上代表帝王衮冕。他本就身材高大,容貌威仪,如今着帝王服饰,更显出非凡气度。
然而此刻,他正两眼放光,盯着面前案上玉玺。这是在他登基之后,命汉臣呈上。所谓“始祖”,指乃是当初代汉自立外戚王莽,这人登基以后改国号为“新”,刻有方旧玺,上书“有新保之”。然而如今这玺上,却多三字,变成“有新保之泉海光”。
为所动,反而拱手道:“那便要恭喜拓跋将军。如此大胜,下官也要禀明使君,向朝廷请命!过些日子,说不得朝廷又有加封。”
闻言,拓跋郁律眉峰挑。虽然这些人口个“单于”叫着,拓跋猗卢其实还没有得到朝廷正式册封。若是真有册封,他家叔父统三部也就之日可待。这可是个不小人情。
又帮自己平乱,又要给叔父请封。甚至前面那五千兵,也是人家手击溃,自己这便宜,岂不是占太大?
“如此,便多谢使君!”拓跋郁律脸谦恭道,“末将也从白部老营缴些牛羊马匹,还请参军收下!”
张宾做出讶然之色:“这怎使得?”
刘渊字元海,听闻汾水得玺,又见玺上添字,怎能不大喜过望?!这岂不是天命所归,上天为贺?
就算是刘渊这样老成持重,又蛰伏半生之人,登上帝位,也难免变得自傲起来。又抚抚玉玺,他朗声道:“既然汾水献瑞,新朝便改元‘河瑞’吧!”
下面臣子哪个会扫主上性质,立刻齐声赞贺。刘渊志得意满看着阶下群臣,再次开金口:“如今皇汉定鼎,当再伐晋国!”
这也是大基调。山不容二虎,更别说两个,乃至三个皇帝。只要司马氏不灭,洛阳始终是刘渊眼中之钉,肉中之刺!
“末将愿往!”“儿臣愿领兵踏平洛阳!”
“当然使得!若是没有并州兵马,此战难能胜得如此轻松?这些微末,本就是贵部应得之物!”拓跋郁律答极为豪迈。
“哈哈,将军实在太客气。”张宾哪会真推让,人家只是递台阶,他便顺势收下这批战获。
比起金银珠宝,显然这些牲畜更符合并州利益。
各自都拿到好处,气氛可不就愈发融洽?张宾着实又吹捧拓跋郁律几句,还提提边贸之事,随后才大大方方收牲畜。两边都还有事,倒也没有举办什庆功宴,各自打道回府。
在拔营之事,拓跋郁律又看眼那固若磐石晋军大营,心中轻叹声。看来这并州兵马着实不能小觑,回去之后,他定要禀明叔父,让族中有些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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