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轻视早已烟消云散。区区上艾就如此可怕，下来
乐平县、沾县呢？更远上党、晋阳呢？并州何时变得如此可怕？
王昌铁青着脸，沉声道：“分兵！剩余兵马不能停下，要尽快深入并州。
就不信，处处都能有这等防御之力！城池以外，不还
哪有这样打法？这还是攻城吗？
战折损三千兵，这根本就不是个乌龟壳，而是刺球，碰不得摸不得！
“若是分散进军呢？砲弹再怎
厉害，只要躲开就行吧？”旁王昌也急急问道。
“散开阵型话，有兵营阻挡，绕不过去。他们，他们还开城换防过次，根本不惧军兵威。”段末柸面色灰白，低声答道。
段末柸不是没想过，重新换回车轮战，哪怕废点功夫，只要能拖垮敌人就行。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，对方竟然干净利落完成
次换防。大开城门，从后排到前排，不足刻钟功夫，全数替上新兵。本来就是用弩，累不到哪里，还有同等人数预备兵力，这仗要怎打？等到对方用光箭矢和砲弹吗？
谁知道上艾城中，究竟藏多少战备！
空。
那声音，像是雷霆呼啸，亦像山崩星陨。带着可怕尖啸，枚巨大铁球，落入鲜卑阵中！
世间用霹雳砲，多选山石，不拘形状，只要分量足够即可。然而这枚砲弹，用得是混铁，漆黑如墨，光滑无棱。狠狠砸在地上，竟然又弹将起来，向着另个方向冲去！
枚铁球何止千斤！宛若闯入人群中凶兽，它横冲直撞，只要擦着碰着，不论是人是马，尽数筋断骨折！带着串蜿蜒污血残尸，那铁球直直撞出百多步，方才缓缓停下。前后左后，再无人！
这是什？！还未等被吓蒙鲜卑骑兵缓过神来，第二颗，第三颗铁球也跃出高大城墙，直扑人群之中。连六枚砲弹，无落空，尽数砸入密集军阵中，时间马嘶人喊，惨声震天！根本不用鸣金，阵线立时溃败！
没法打。不论是段疾陆眷还是王昌，心中都清楚明白。这样坚城，绝不是十天半月能打下来，若是对方意志坚定，围城年都未必能克。可是绕过上艾，也不妥啊！这城位于井陉出口，万对方出兵，截断他们粮草后路，前军岂不成无根之萍？
怎办？
段疾陆眷最终开口：“督护，当留两万人守护粮道！”
这是最好法子，留下足够兵力，同时也围城，困住上艾守军。城中可是有至少万守军，若是不留下两万兵，谁也没把握守住粮道！
可是他们共才带八万人马，今天战，就折三千多，又要分兵两万守陉道。剩下兵力，还够打下乐平吗？
这……这究竟是什？段末柸身体抖起来，不可置信睁大双眼。砲车？从城中发射霹雳砲？怎可能！！
什砲车，能越过城墙，打出四五百步之远？城下还有你们兵营呢，难道不怕误伤吗？！还有那砲弹，威力为何如此之大？砲车不是用来攻城吗？怎守城也能用上？
脑子片混沌，身旁亲兵已经叫起来：“将军！将军快快收拢溃兵！”
是，是。要收拢溃兵！撤，撤军！
“你说什？！上艾守军用砲车攻击你们？”听到爱将禀报，段疾陆眷差点没跳将起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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