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派人去请祖长史,家事也要留心安排。等到冀州尽归时,可也北探范阳国。”对于祖逖态度,梁峰怎能无动于衷?这分明是要把身家托付,当然要郑重对待。
而且出乎意料是祖逖行动力,竟然而轻而易举说动中山刘氏和其他几大世家。梁峰只记得此人有名,但是祖逖似乎并未打过什知名战役,只是固守江北。如此看来,他长处也不在战场,而在谋略。不过这样,反倒更好。乱世之中,多是山头林立。能劝人降服,具备高度战略眼光,反倒比单纯善战要有用处。
“此乃应有之义。还有那郗鉴,似乎也有意动。只待主公取冀州,贤才自然俯拾皆是。”段钦脸上露出笑容。
这就是胜幽并之战好处。只要身份地位到,那些原先请不动,邀不来人才,也会重新考虑,向着并州靠拢。如此来,对于主公霸业可是大有裨益。
梁峰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笑模样:“此事可以容后,先等伯远归来。”
“幽并战,军只损兵三千有余,多亏奕将军奇谋!”最新战报也送到上党,段钦读来,不由松口气。
不算伤患,实际阵亡只有三千多人,其中还有近千是坚守邬堡折损屯兵。这个数字,甚至比当初打匈奴时阵亡还要轻微,对于此等规模战役,实在是极为难得。除坚壁清野带来固守优势外,还有奕延那场让人震惊袭杀。这场仗,其实大半都是在后方解决。若非如此,损失至少要高上数倍。
梁峰没未接口,只是道:“抚恤要妥善安置。财物方面损失呢?”
“失座邬堡,二十六处水碓,还有不少田亩、水渠被彻底损毁。乐平今秋可能要大受影响。”段钦不敢隐瞒,据实禀道。
幽州军在乐平境内整整肆虐个月,攻不下大城,对于邬堡和田间设施可是分毫没有手软。亏得境内夏收已经结束,否则还不知要成什模样。不过即便如此,秋收也不能指望。水利设施全面损毁,更是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进行修缮。加之为打仗调用粮秣、兵械,更是个天文数字。不过还是那句话,比起战败恶果,这点损耗微不足道。
段钦立刻没声音。他倒是猜出几分主公前来上党原因。奕将军这样功臣,定然是要重赏亲迎。然而袭杀王浚,大乱蓟城,只凭两千人马,究竟能活下来多少?冀州北面,大多被
“犒赏三军,减免乐平税赋,拨款重建水利。”梁峰顿顿,“还有温太真,收兵之后,便调回晋阳吧。”
这次温峤作为乐平主官,立功不小。所有后勤都由其手操办,任事干练,简直不像个未满弱冠年轻人。调回温峤,予以重任,本就是预定中事情,现在他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才能,搁置乐平,就有些浪费。
段钦颔首:“还有中山郡,刚刚传来消息,已经克复郡府。祖长吏居功甚伟。”
中山郡突变,着实让人没有料到。不知用何方法,祖逖竟然说动中山刘氏,与他同起兵,协助常山守军攻下中山。拿下冀州其他郡县,是迟早事情,但是有人相助,还是省去不少麻烦。
而祖逖此举,也展现出他态度。梁峰之前那番善意礼敬,没有白费。长史职,已经是板上钉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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