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让其准备好战阵,手段简直层出不穷,让人防不胜防。不论是霹雳车还是弓弩,都是让人胆寒利器。若是被拖入坚若磐石阵地,除不断填命之外,根本无计可施。甚至还有遭马军偷袭威胁。并州也是有骑兵,虽然人数不多,但是实力不弱,必须提防。
如此来,最好法子就是逼迫对方抛去这龟壳样战阵,从防御方,变为进攻方。还有什,能比坚守陉道,更让敌人无计可施呢?
若是并州兵马不愿放弃阵战,那就扎营对峙好。反正他们首要任务就是阻止并州施援,耽搁十天半个月也不是什大问题。相反,若是急着出陉道,援洛阳,对方就必须采取攻势。如此来,那些利器还能起多大用处?
越是心急,就越是容易生出纰漏。如今他才是以逸待劳方,又故意露出破绽,还怕敌人不上钩吗?
“可是就算有骑兵助阵,军也不占优势啊。”蒲洪皱起眉头,“而且敌人不知会走哪条陉道。若是准备不周,岂不麻烦?”
“章司马,等只坐守上党,不试着攻攻城吗?”营帐里,蒲洪箕坐在胡凳上,脸不耐。
这次他奉命前来上党,原本还打算攻下两座城池呢。谁知到地方,这个秦王右司马干脆摆出副龟缩架势,别说攻城,连手下步卒都分成两半,分别守在陉道和壶关旁,根本就不是要打仗架势。那他来上党是做什?难道他们这些氐羌杂胡,不配立功吗?
面对蒲洪抱怨,章典淡淡笑:“蒲将军何必心急?此次发兵上党,事关大局,意义之重,并不逊于洛阳。只是并州兵马历来擅长守城,当初陛下几次派兵来攻,无不铩羽而归。还折位皇子。何必以已之短,攻彼之长?”
这话倒是让蒲洪时语塞。他们这些氐人虽然能战,但是极不擅长攻城。如果上党真如章司马所言般,确实不能平白浪费兵力。
见蒲洪神色有所转变,章典又道:“更何况,倘若只是坚守陉道,何必派骑兵出马?既然秦王殿下派尔等前来,终归是要战。”
这是个二选问题,太行陉和白陉间隔颇近,相差不足百里。从哪里前往洛阳,都不费事。只是太行陉临近高都,又是梁府所在,章典
蒲洪顿时来精神:“章司马是说,上党会发兵冲关?”
“自然。”章典答笃定。他是见过梁丰。当年王浚派儿子前来,邀那人共谋大事,都未曾让对方动心。加之梁丰治州手段,说他会不顾天子,坐看洛阳沦陷,还真不太可能。
“若真要打,分兵岂不是任人宰割?”蒲洪也不是没打过仗。大军对阵,就要兵多马多,方有胜算。这样分兵,万被人击破,才是得不偿失!
“将军有所不知,分兵正是为让那些并州兵马窥到机会。若不示弱,对方怎肯冒然出击?”章典侃侃而谈,满脸自信神色。他在雍州是立过大功,长安城两度被破,全赖他献策。也正因此,刘曜才分外看重他,把攻伐上党任务,交付他手中。
既然来,章典也不会就这白白放过机会。大胜场,才是关键。也正因此,他很是研究番上党地形,又仔仔细细推演匈奴几次攻上党败因。最终得出只有条:并州兵马,极善阵地战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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