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怕敌人,可是朝中众臣呢?若是意孤行,真败,又该如何自谓天眷真命?还有他太子刘和,万如同爱子刘聪样,因战身死呢?
然而王育并不肯退,再次劝道:“可是离石方向,也有敌军啊!并州兵力起码数万,旦发兵,平阳危矣!那梁丰素来不服王命,谁知是真心救洛阳,还是想趁此机会,断皇汉根基?”
这才是最关键点。如果真要救洛阳,何不直接发兵?既然并州敢攻打平阳,就说明之前派去三万人马已被剿灭。太行陉都通,去洛阳不更省事吗?攻打平阳,反倒是危机重重,得不偿失啊。
刘渊不由语塞。他其实直看不透那个梁子熙,但若说忠君,恐怕真谈不上。否则也不会跟王浚私自开战,还杀人家满门。
然而为这点威胁,舍弃此战所有战果?他想攻下洛阳,不知想多久,哪舍得就此功亏篑!
“报!!!”突然,个声音打破殿中凝沉,带着十万火急,信使冲进来,“启禀陛下,襄陵城破!威远将军身死,城池被焚!”
多久,木质大门发出阵让人牙酸响动。半损门扉,被四匹健马扯下来。踏着还未燃尽火焰,虎狼骑冲入襄陵城。
个时辰后,襄陵城化作火海。粮仓、武库、府衙都燃起滚滚黑烟。并未在城中逗留,这队让人胆寒骑兵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明明已经入夜,平阳宫中仍是灯火通明。
刘渊虎目圆睁,怒声喝道:“这群鼠辈,欺皇汉无人吗?朕要御驾亲征,率兵剿之!”
刚刚调兵前往离石,防备并州兵马夺去故都,就传来轻骑攻入平阳消息。本以为这伙人只是骚扰边境,谁料短短两日,他们先破濩泽,又打败襄陵城派出守军,简直如入无人之境。若是再放任这队兵马,还不把平阳搅天翻地覆?
“什?!”刘渊不由自主伏案起身。襄陵也破?城中不是还有三千守兵吗?敌人到底使什妖法?
阶下更是轰然片,谁都知道襄陵重要,更清楚守将刘景并非昏聩之人。怎不到天,就被攻破?那敌人现在何处?
“陛下,不能再犹豫!洛阳何时不能取?还当以王都安危为重啊!”王育咕咚声跪在地上,阶下哗啦跪倒片。
平阳对他们太重要,谁不是家老小都在城中?若是平阳城破,他们这些朝臣要怎办?这刚刚建立汉国,又该怎办?
看着阶下跪倒人群,刘渊只觉胸口抽,呼吸都急促几分。他现在已经不是屠各部左贤王,而是汉国皇帝。身为天子,身上牵绊也更多更杂,有时会绊住手足,让他动弹不得。
区区几千人,怎敢如此放肆?!
“陛下万万不可!”阶下,不知多少人喊出声。
侍中王育上前步,谏言道:“敌军轻骑入寇,为就是骚扰王城,祸乱国朝!陛下九五之尊,怎能轻易涉险?如今之计,当调洛阳兵马回援,解燃眉之急!”
刘渊怎会不知敌人想法?可是并州此刻前来攻城,不正是围魏救赵之策吗?若是就此撤兵,岂不是中*计!
“平阳城中还万余人马,就算不搬救兵,也能撑住。”刘渊厉声道,“敌人为就是乱军心,洛阳已经唾手可得,绝不能半途而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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