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耗尽体力,也像是被寒风吹透身骨,他微微颤抖起来。
正在这时,名亲兵迈入院中:“将军,主公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尾音噎在喉中。院内并无举火,那双蓝眸望过来,就象夜幕中闪烁寒星,刺骨冰凉,似乎散出死气。惊得倒退步,那亲兵干咽口唾沫,才把后半句挤出来:“主……主公有请。”
奕延并未答话,只是抬手,擦去面上血痕。迈步向主院走去。
。自己所住院落,并未亮起灯火,走到院中,他也未曾点灯,而是长久驻足。那怒恨,宛若蔓长野草,烧也烧不干净。
主公告诉过他,厉声喝止。娶妻生子,放在谁身上,不是天经地义?更何况主公这样身份地位!他现在得到,已经够多,根本不该奢求。
可是谁能熄灭那怒火?!
猛地转身,奕延大步走进室内,取出弓箭。这是奕延最常练习三石弓,哪怕是他,也要耗尽气力,才能拉开射准。而现在,他需要些东西,让他耗尽这浑身怒火和戾气!
嗡声,弓弦震响。天色昏暗,那箭根本不知射到何处。奕延看都没看木靶,继续搭箭。箭,另箭,筋骨张弛,膂力奔涌,可是压在心底怒意,却未曾随着离弦之箭散出,反而越积越多,如,bao涨狂澜。
他不甘心!他怎能甘愿!
两臂猛张到最大,那乌黑弓身,发出吱吱嘎嘎声响,突然啪声断裂开来!
三石硬弓,折成两端,弹起弓弦犹若蛇信,向着他门面扑来。奕延闪,然而并未闪开。裂弦撩在额角,带出火辣痛感。鲜血飞溅。
然而奕延没有管那伤口,怔怔看向地面。
那里躺着具弓骸,弦断弓折,毁不能再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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