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局已经亮出,就看这翻盘时刻!
本就是惊人好消息,又有祖逖刻意造势,粮队赶来事情,须臾就传遍河南、河内两郡。自然也落到匈奴斥候耳中。
“你说什?有百余艘粮船到洛阳?哪里来粮?!”药碗咣当声砸
只是这粮,究竟是真是假?中原腹地哪处不在乱战,从哪里能弄来这多粮食呢?
分毫不敢怠慢,祖逖动身前去迎接粮船。洛阳城四面环水,但是自千金堨被张方损毁后,河道就不怎通畅,这多粮船,是开不进城中。即便如此,出城前往洛水河畔,也花不多少工夫。
当站在岸边,看到河中那首尾相连,帆桅接天浩荡船队时,祖逖呼吸都粗重起来。真是粮船,而且每艘都载满货物,吃水颇深!这架势,哪像是作假啊?!
得知令尹亲自出迎,很快,压粮官就从船上赶来,行礼道:“下官幸不辱命,五万石稻黍,三百石盐,全数押解归来!船只运力不足,尚有二十五万石粮秣积在仓中……”
真是粮食!总计三十万石!上党季才能收多少粮食?更别说还有紧缺盐!
安,他又有如何压制这人呢?当初忌惮弟弟刘聪死于非命,刘和就大感庆幸。也不知刘曜这假子,能活到几时。
只是稍走神,刘和就赶忙收敛心思。然而御座之上,刘渊并未发现这片刻不妥。那只按在腹上手,更用力些,他皱紧眉头。最近几日是怎?腹痛日胜过日,太医也看不出病因。
不过此事,可不能声张。至少要等上党事毕才行。这次大战可关乎汉国基业,只能胜,不能败啊……
就在刘渊压抑着腹痛时候,洛阳城中,沸腾起来。
“将军!有运粮船!”
饶是兴奋难耐,祖逖也没被冲昏头脑,急急道:“这粮食是从哪里弄来?怎还有稻米?”
见上官下抓到重点,那压粮官笑道:“不瞒明府,粮食都是从交广两州运来。这还是第批,之后应有高句丽购得粮草,足够大军所耗!”
啊呀!祖逖下明白过来。这些粮食,全是海运得来!冀州靠海,之前使君也曾提过海运事宜,谁曾想,这快就通航道!四境都在战乱,但是交、广两州地处偏远,未曾被战火波及,更何况高句丽这样属国。只要有钱,还能买不到粮吗?
而这海路通,再也无人能遏制并州粮道。有个两年喘息时间,怕是翻倍人口也能养活!这仗,不打就已经胜!
“不愧是使君谋算!哈哈哈,快把消息传往各郡,安定民心!”忍不住抚须大笑,祖逖高声喊道。
祖逖腾地下站起身来:“哪里来船?有多少粮食?!”
“船有百多艘,似乎是从冀州赶来!”那信使兴奋声音都变,高声叫道。
百多艘运粮船,至少也要四五万斛粮食!足以解燃眉之急!
然而祖逖面上喜色只是闪,又飞快镇定下来:“亲自去迎他们,把这消息通告各州郡,就说救援粮草到!”
他无法确定这些粮船是使君造出幌子。但是不论如何,消息都要传出去!也只有让匈奴知晓,才能解决上党之围。辛辛苦苦打这仗,不就是为掐断粮食供给吗?若是有别粮道,这仗还有什用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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