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乂张张嘴,没能挤出半字。在平阳宫未曾消弭污血浊烟中,又名少年天子登上王位。刘渊身死消息,也随之传开。
带着浑身血腥,刘曜大步走入殿中:“太后,臣来迟!”
单皇后这几日受惊不小,听到这声“太后”,险些没哭出声来。他叫她太后,这是要拥她儿子刘乂继位啊!
“秦王快快平身!此次诛杀乱臣逆子,还属秦王劳苦功高!”单皇后连忙道。
“都是臣下本分。”刘曜站起身,看眼立在旁边北海王,露出笑容,“幸得北海王无恙,还请殿下速速登基,已安民心!”
刘乂经过这次乱战,哪敢立刻答应。谁晓得面前这个敢带兵冲皇城秦王,按得是什心思?
要年。而匈奴内乱,正是为他们挣得这年绝佳时机。
知道事情轻重,孙焦不再抱怨,飞快传令下去。如何安然无恙吞下敌人扔出诱饵,可需要花费不少心力。
当日,伪汉兵马发起猛攻,冲破高都合围防线。损兵万余。
剩下这三万余兵马,星夜赶回平阳。见计策成功,刘和以天子口吻下旨,命刘曜入宫觐见。刘曜确实遵旨,但是进入城中,不止他个。五百入城亲卫,趁着守军不防,硬生生夺下城门,随后三万精骑冲入匈奴自家国都!
“太子刘和鸩杀陛下,谋害亲王,实属大逆不道!”刘曜高声叫道,“随攻入城中,救出皇后和北海王!”
刘曜姿态却恭顺无比:“殿下乃先皇嫡子,自当继承大统!等殿下登基后,即刻迁入长安,皇汉当能安度此难!”
迁都!单皇后尖声道:“陛下临死时,曾有遗言。正是要迁都!乂儿,秦王忠心,方是辅佐大汉功臣良将!”
看着刘乂仍旧怯懦眼神,单皇后把抓住儿子手臂,长长指甲,都掐入对方肉中:“乂儿,国日不可无君!”
她怎会不知手握重兵,又经营长安许久刘曜同样危险。然而他们母子现在无依无靠,能够抓住,只有“正朔”二字!刘曜不是刘渊亲生儿子,只是收养族子,在分位上,他永远不可能越过刘乂,冒然称帝。因此不论是想做霍光还是想做曹操,他都要保护她们母子安全。
活下来,就有希望!
这是个绝好名头,也是平阳城中等来另场屠戮。亲卫虽然勇猛,但是刘渊死得太过仓促,消息又直封锁,人心早就不安。何况诸亲王哪个不是与匈奴贵戚联姻?杀他们,谁不自危?刘曜这把火,烧恰到好处,点燃众人心中怒火!
局势开始逆转,杀喊之声,犹如那熊熊火光,直冲云霄。
呼延攸府中,支明法改换身仆役衣衫,冷静无比带上假髻。煽动呼延攸,制造内乱任务已经完成,也成功把所有消息传到刘曜手中。不论这两人孰胜孰负,都与他们没有关系。
“虎符入手,撤!”道暗语撒下去,十几位埋伏在刘和系人马府中暗哨,悄然离去。然而谁也不知,这烧着平阳城中,还藏着多少准备窃符暗手。
日鏖战,刘和身死。以呼延攸为首乱党,全部被捕,斩首示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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