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当使臣带来封赏和进攻领命,石勒只是装模作样接旨道:“蒙陛下看重,臣自当尽忠皇汉,剿灭晋国!”
寿春他是不会去打,但是这些渡河晋军,却未必不能碰。毕竟豫州这些城池,将来还要由他占领。但是此刻,并非发兵时机。唯有等晋军和王弥残部拼个你死活,他才能占到便宜。既然如此,何不静观其变呢?
打着如此主意,豫州战场倒是出现边倒态势。晋军势如破竹,城县夺回失地,而伪汉节节败退,不是避战就是溃败。很快汝阴郡重归版图,大军继续向北推进。
与此同时,直被刘曜提防并州,却是波澜不惊。
“伯远,自此上党之战,你功劳不小。”梁峰面上带笑,迎接刚刚自上党归来爱将。
这番骤变,也随快马传入平阳。石勒奏报,王弥意图谋反,被他诛灭。
这说法,朝中有几人能信?擅杀大将,说“不臣之心”都是轻。然而刘曜并未叱其妄为,而是奏请天子,封石勒为征东大将军,都督豫、兖两州军事。且不说刘曜与王弥素有不睦,只是现今局势,就让他没有别选择。
迁都车驾已经准备妥当,只等上路。护送御驾和朝中公卿,需要不少兵马。平阳距长安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算近。刘曜自己就曾在弘农袭杀过班师回朝惠帝,现在换他护驾,怎能不愈发谨慎?
然而兵马都随御驾西行,平阳谁来守?河东怎办?他可深知并州兵马厉害,就算夏收,也不耽误发兵。所以必须有兵,还是精兵,守在旧都,防备并州突袭。
如今不算那些匈奴贵人帐下私兵,朝中不过六七万兵。当初留在长安兵马也不能擅动,雍州、秦州还有司马模残部,旦放松警惕,失长安,才是万劫不复。这个局面,刘曜哪还有精力管豫州事情?若是石勒能搅得晋军无暇他顾,才是最好不过。
就算预测到匈奴不会冒险攻打并州或是司州,派去上党兵马并未立刻撤回。越是大军对峙,越能让伪汉倍感压力,尽快迁都。现在迁都队伍开拔,奕延就不用留在上党。
“有主公定策,只是打打防御战,又有何难?”奕延双眸熠熠,瞬不瞬望着座上之人,那骄傲中混着渴慕神情,简直让人不能逼视。
旁张宾干咳声:“就算有信陵布局,也要前线对阵。此次损兵如此之少,实乃奕将军用兵高绝。”
这次上党战役折损微乎其微。最大损失也就是田地和水车
“命石勒着力攻打寿春。曹嶷南下,入徐州。”最终,刘曜下令道。
并州他是不敢擅动,但是打打寿春应当无妨。晋国那小皇帝旦胆怯,命梁丰派兵剿贼,也能给他争来些喘息时间。反正豫州局势越乱,对他们也就越为有利。
抱着如此心思,汉国就像只夹起尾巴狗儿,默不作声开始迁都之旅。连御辇随扈都没安排,三万骑兵护着天子车队,自平阳开拔。
刘曜走得心惊胆战,远在豫州石勒可没有感同身受意思。打掉王弥大营后,他未曾恋战,直接退出战场。
就算再怎早作准备,王弥兵力也跟他不相上下,搅入乱兵之中,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。更何况晋军来太快,自己阵脚不稳,再遇强敌岂不麻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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