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大人可没在乎小家伙这点小心思。不会儿,饭食就摆上来。梁峰和梁荣案上,仍旧是平日分量,但是奕延桌上,比他俩吃加起来还要多上两倍。都是便饭,没什讲究,三人举箸而食。梁荣边吃,边偷看对面那席,想要挑出些错来。
但是记忆中那粗鲁用餐模样已经消失不见。奕延吃不慢,举止却合乎礼数,不论是箸还是汤匙,都用纹丝不乱。细细看来,竟然有些像阿父吃饭模样。这想法,顿时让梁荣手上僵。等等,自己吃饭时,会不会也像阿父呢?
魂不守舍用完饭,梁荣接过侍女送来香茗漱口。旁梁峰已经笑道:“时间还早,不如下棋消食。”
梁荣立刻期待抬起头。看着那双闪亮亮、乌溜溜大眼睛,梁峰狡黠笑:“荣儿,伯远棋艺出众,不如向他请教两局?”
什?梁荣背上毛都快炸起来,不是跟阿父对弈吗?奕延眉峰微微皱,倒是没有拒绝:“下围棋还是陆行棋?”
只见那两双眼睛,黑蓝,同样眸光闪闪,期待满盈。饶是梁峰这种身经百战家伙,也不由顿顿足。这场面,简直就是挖坑等着他往里面跳嘛!
不过梁峰是谁?迈步进屋,他随口道:“怎都等在这儿?”
这话是跟两人说,梁荣按捺不住,先上前步:“要开科,师长放们休假。孩儿无事,想陪陪阿父……”
梁峰笑着摸摸梁荣小脑袋,同他起落座,若无其事对奕延道:“巡视结束?各营如何?”
奕延是奉命去视察兵营,上党、乐平、雁门绕圈,着实花不少功夫。刚刚完成任务,就连夜赶回来。现在主公问起,他自然如实禀道:“屯兵已经开始操练,各营正兵也多两成。还有虎狼军,正兵补足五千之数,等到开春再练几个月,当能编满。”
“陆行棋吧,给你们当裁判。”梁峰大大方方道。
这下更不好拒绝。有些不自在挪到案边,梁荣暗自下定决心。陆行棋他可学不少妙招,正好使出来,未尝不能在阿父面前展露番。
很快,两人便各持棋子,摆开阵势。梁荣持红,率先开局。玩是暗棋,唯有坐在中间裁判,才能看到两方棋子谁大谁小。只是扫
那可是九千骑兵,放到哪儿都是支不容小觑力量。梁峰满意颔首,又问起其他事务。
坐在父亲身边,梁荣有些焦躁心情,也渐渐放松下来。今日他原本想来同父亲起用饭,谁曾想进门就碰上奕延。虽然早已知晓他和父亲关系,但是知道归知道,见到后仍是别扭万分。可是门都进来,对方怎说也曾教导过他骑射兵法,有师生之宜,不能失礼。梁荣只得乖乖坐下,绞尽脑汁想法应对。
还好父亲回来得及时,才打破这份尴尬。眼见两人这正经讨论公事,梁荣也打起精神,仔细听着,顺便学些军务。
如此你言语,说片刻,梁峰便笑道:“伯远此行辛苦,留下来起用饭吧。”
奕延躬身称是。梁荣则眨巴下眼睛,那股别扭劲儿又冒出来。跟奕延起吃饭,其实是常有事情。原先还不觉得,现在想来,却觉得处处不妥。两人究竟是什时候在起?他怎毫无察觉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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