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大营隔老远,又有地势遮蔽。只要趁夜出兵,并且维持原本营帐和炉灶数量不变,对方便极难察觉这两万骑缺口。等到后路遭袭,为时已晚!
麾下众将齐齐领命。刘曜在心底也松口气。不
可是没想到,车轮战刚刚启用,并州大营就转攻为守,闭门不出。
原先简陋大营,在几日之内便修坚若磐石,巨大霹雳砲也出现在拒马之后。任何攻营手段,都会变成场鲜血淋漓屠戮。攻不下,打不破,连夜袭扰敌也起不到应有作用。敌人并未被他战术拖垮,相反,长时间鏖战,耗光军中士气。那些杂胡们悄声念诵着佛子名号,粮秣也肉眼可见减少。
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
刘曜善战,自然懂得他面对是什。如今并州大营,跟安邑城池也相去不远。而那并州佛子,则是块吞不下毒饵。只是临阵,就能让所有羌胡心生怯意,霍乱军心。
绝不能再跟着对方牵着鼻子走。
日近西山,夜幕将临。匈奴大营中,仍旧纷乱不休。
今日又是场苦战,莫说统军将校,就是氐羌部帅们,也个个精疲力竭。
“佛子坐镇,怎能赢?要回家,不打……”个羌人按着伤处,喃喃呓语。
也无怪乎他会这说。从两军对垒到现在,已经打十日,却连并州兵马皮毛都未伤到。主帅心急如焚,开始大批动用羌氐兵力。这些人缺粮少马,步卒占七成以上。上战场,就是填壕沟命。
次次冲阵,次次退败,说不清有多少人受伤阵陨。随着战事,流言也开始横行。那些信佛羌人再也按捺不住,言及佛子。也为那坚不可摧大营,为那能抛出巨石凶物找出无法战胜理由。这流言,甚至比战事更动摇军心。
“刘鲍,你带两万骑绕过战场,直扑安邑。切断敌人后路!”面对善战心腹爱将,刘曜仍不放心,仔细叮嘱道,“此次突袭,事关重大。最好能举斩断并州大营粮道,动其军心!旦并州兵回撤,就是军破敌时机!”
这有些行险,但是别无他法。并州大军在外,后路留下守军必然不多。抽出两万精骑奔袭,得手可能性极大。成功之后,再两面夹击,攻破敌营才有可能。
“大王,分兵之事若被敌营知悉,恐怕不妙。”旁谋士谏言道。
分出两万骑,大营兵力骤减。若是敌人反应过来,恐怕会大举进攻。
“无妨,他们避战,们也可高挂免战旗。”刘曜冷冷道,“吩咐下去,锅灶不熄,营帐不撤。就算探马来到营前,也探不出军深浅!”
听到他如此胡说,旁同伴连忙遮住他嘴。这两日军中可是严禁提及佛子,要是被那些匈奴人听到,还不知要如何惩处。
只是嘴能遮住,心能吗?
“绝不能坐以待毙!”大帐之中,刘曜也是焦头烂额。他如何不知军中人心不稳,然而对面敌营,就像铁桶般,坚不可摧。
更可怕是,敌人开始避战!
第仗小负之后,刘曜就变阵势,不再用骑兵围战,而是步骑混编,发起猛攻。虽然依旧没胜,但是也非全无希望。他手下兵多,完全可以调换兵力,轮番作战。而并州兵少,就算善战,也不可能顶住如此攻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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