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不管下面如何猜想,这多年来,天子榻边都未添人。也让不少羽林卫,乃至前朝*员,倍感扼腕。
现在奕将军不在,恐怕又有人惦记着进幸。
眼观鼻鼻观心,干宝默默跟着御驾,向垂拱殿走去。谁知刚刚穿过中庭,天子突然停住脚步,向身边望去。
这下,莫说干宝,御前所有人齐齐向那边望去。只见天子注视地方,名龙骧卫立在廊下。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,器宇轩昂,眉目英挺。肃然而立,颇有几分不怒自威。
干宝心里咯噔下,难道天子看中此人?
粗绒棉,也可以弹个棉花,做个棉衣嘛。不过棉花脱籽得想个办法,只用手工去籽,对于推广极为不利。这东西是要给百姓用,只要研究出可靠栽种方法,河南、山东都能大量种植。这些年,天气有转寒趋势。多这样作物,不知能救多少条人命。
天子下令,谁敢不从?那使者连忙跪地领命。旁干宝也不怠慢,飞快下笔,在起居注上记下笔。跟在天子身边越久,他就越习惯这突如其来兴致。之前天子还下令,让江淮之地郡县轮种芋艿,以增百姓口粮呢。
芋艿这东西没甚气味,北方又不多见,恐怕只有当今天子会想到百姓能以此果脯吧?就像眼前白叠,明明是花,却要用来纺布,也算异想天开。
稍稍走下神,干宝又打点精神,专心记录。不会儿,天子下朝,他也随侧向垂拱殿而去。
天子不喜乘辇,若是天好,宫中往来都是步行。路从朝堂走到垂拱殿,也要花些时候。日日如此,就连干宝这样起居郎,都能闭着眼走下来。对于路两边值岗羽林卫,龙骧卫,更是视而不见。
估计有不少人都是如此想。数道目光立刻火辣起来。那龙骧卫恐怕觉出不对,却不敢随意动作,只是僵立道边,神色都有些变。
没人敢冒然开口,倒是天子轻笑声:“你叫什?”
那龙骧卫立刻单膝跪地:“启禀陛下,末将徐叶,乃神武军镇远将军徐桦之侄。”
不论是龙骧还是羽林,都是世家子居多。镇远将军乃是正四品下军衔,应当是神武军中偏将。能把子侄送到龙骧军,不是家世过人,就是才干出众。徐家,似乎不是什名门……
“徐桦……”梁
实在是看够!
打从奕将军改换新装,内卫服饰也莫名变样。袖裤收束,腰身紧窄,穿在身上倒是显得挺拔。但是天子路过时,那些人眼中热切遮也遮不住。恨不得把胸挺到天上,把腹收到背心,颔下更是根杂须也无。只盼自家雄健身材,英朗面貌,能让天子多看眼。
这些天,更是变本加厉招摇。有些人盔甲能亮三分。没法子,谁让奕将军外出征战,不在宫中呢?
身为起居郎,干宝见到奕将军随侍次数,数不胜数。虽然起居注不涉内帷,但是干宝也知,奕将军留宿宫掖时间,恐怕不会少。帝王身边有几个佞幸,本也是件寻常事,奇就奇在这份恩宠,多少年也未曾淡去。
难道天子就好奕将军这般长相?或是因为“寡人有疾”,让他更看重身材体貌?要知道当今圣上容貌可是冠绝朝堂,又不喜蓄须,即便年近四旬,依旧姿容甚妙,惹人倾慕。若是能得幸与天子,可是步登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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