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块磁石,越来越多江东兵马,向着濡须汇聚。然而无人问津北岸,支大军避开两个江口,向着另个目标挺进。
“这就是采石矶吗?”骑在马上,奕延双眼微眯,望向前方景象。
只见远处峭壁千寻,江水湍急。绿荫掩映下,还有古刹影影绰绰。长江这条蜿蜒巨龙,在此地稍稍收束,只要抬眼就能望见对岸。
此处也是东吴当年要塞,周瑜也曾屯兵此处,
“打可真热闹。”站在岸边,孙焦嘿声,放下手中千里镜,“看来杨都督顺风顺水啊,连霹雳弹都用上。咱们可不能输给这群水鳖!”
水陆联兵,少不得互相鄙视。边喊旱鸭子,另边就要多叫几声水鳖。然而此刻,孙焦手下那还顾得上讨这点口舌。各个两眼冒光,扑向岸边砲架。
水军弩砲不过是霹雳砲简化版本,哪有他们神机军厉害?吱吱呀呀,个个砲架上饱弦,孙焦笑道:“开砲吧。可别伤友军。”
这话也算入情入理。水面混战,若是瞄不准,真有可能砲打穿自家舰船。然而操砲,又岂是那些连准头都拿不定废物?裨将就跟没听到后半句样,用力挥下手中令旗。
濡须口这等险地,又能有多宽敞河道?两三里距离,对于神机军霹雳砲,还真不算什问题。
赵军吗?
时间,河岸两侧响起如雷鼓声!
“都督,敌军小船上载有火药!”
想攻濡须口,就必须先打水战。水军都督杨晖自然先领兵出战。车船投入战场,须得谨慎布阵。北海水师已经开火,他自然不能落于其后。
谁料只是接战,就有敌军驾蒙冲、赤马等小船突入水阵。只要挨到舰船,立刻引爆,发出震耳轰鸣。
沉重铁丸,随着抛力飞上半空,越过己方船只,砸向敌人水阵。砲下去,木屑崩碎,巨浪滔天。本就混乱水面,愈发不堪。
仗从早打到晚,晋军仅存水军差点被消灭空。王敦脸色铁青,握紧双拳:“再调荆州水师……”
“丞相,若是荆州水师也来援,怕是武昌难保啊……”有人忍不住道,
“他们能有多少船?给调兵!还有沿岸步骑,律调来,严守濡须!”
他花大价钱从道人手里买来雷方,在敌军面前竟如此不堪。如今京口已经危在旦夕,绝不能再失濡须口!定要把赵军拦在江北!
放在几年前,恐怕还会有人以为这是雷击,乱军心。然而现在水军上下,谁不晓得火药如何使用?陛下多少年前就说过,火药不可能被大赵独占。唯有全军都熟知药性,方能不被突袭震慑。现在看,果不其然。
杨晖冷冷笑:“班门弄斧!让他们看看,真正霹雳弹是何模样!”
巨大车船开始摇桨,三艘并列,排成线。架在甲板上弩砲填装好弹药,同时放出去。时间,弹丸犹若落雨,向着晋军舰船砸去。只听轰轰轰巨响接连不断,硝烟弥漫,惨呼不绝。普通晋兵,哪里见过这等手段?早就吓得魂不附体。那些知晓火药用途,也禁不住这等可怕攻击。眼看水军阵势都开始散乱。
“敌阵乱,再来个火上浇油!”杨晖眼中划过锐光,大声下令。
载满猛火油小船,立刻窜出阵列,向着敌阵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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