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醒大气不敢喘,用拇指和食指去捻蝴蝶结飘带,同时又害怕指腹个不当心就捏到不得东西。
细如米线红线,又轻又滑,徐醒费好大功夫,终于借助灵活小拇指,蜻蜓点水般划过校服裤合纤面料,勾起根飘带儿,稳稳地捻在拇指和食指之间。
他紧
班主任已经从后门走回到讲台,搬张椅子,坐在前面备课。
有班主任在场,全班悄然无声,有人埋头苦读,有人玩手机。
没人会注意到他这边。
徐醒目光紧盯着陆彻裆部蝴蝶结,从蝴蝶结两瓣中间垂下来飘带丝儿,仿佛勾引着他去拉扯样。
其实徐醒还有点儿犹豫,毕竟今晚自拔红线时留下钻心疼痛还历历在目,他怕拉扯蝴蝶结时候把陆彻疼得咆哮,可他又心存线希望:蝴蝶结是绑着,说不定解开也不疼呢?
徐醒“嗷”声陪笑道:“人有三急,下不为例。”
班主任哼笑声,抱胸道:“后黑板有道物理大题,每日题,记得去看。”
徐醒连声应“是”,态度顶好,许班主任这才侧身放他进去。
徐醒走进教室里,眼扫过去,除后门正对靠窗角落里,柯迪和邹芒这两个体育生缺席,还有傅岱位子也空出来之外,全班基本满座。
而傅岱座位之所以是空,是因为这人霸占徐醒座位。他趴在桌面上,手指缠着熊欢马尾辫上缕秀发,安安静静,不吵也不闹。
浑身痉挛,疼得眼冒金花。
他回头去看,竟然看见红线和掌心爱情线纹路吻合地重叠在起,发出幽幽红光。
他听到徐妈在外面喊道:“徐醒,你好没?”
他甚至使不出劲来回答。
徐醒蹲在地上缓会,好不容易才挨过那阵如同啮指痛心般煎熬。随后洗把脸,擦掉冷汗,又跟个没事人似回到饭桌上,心不在焉地吃完这顿饭。
怀揣丝希望,天时地利又人和,徐醒手痒痒地忍忍,最终还是出手。
他利用自身和书包与前后两张桌子形成严严实实包围圈,忐忑地伸手去捕捉陆彻裤裆位置红线。
结果,原本迎风招展蝴蝶结飘带儿,在徐醒手指靠近前秒,突然就跟漏气气球样,蔫儿吧唧地垂在裤裆上。
徐醒:“……”
这无疑是增加他把红线揪起来难度。
徐醒:“……”
视线转,又投向趴在课桌上睡觉陆彻身上——系成蝴蝶结红线,就如同水中海藻,在空气中漂浮漫卷,恣意舒展。
徐醒心念动,走到傅岱座位,面朝后黑板,在陆彻旁边坐下来。
他蹑手蹑脚地从书包里掏出本活页纸和支笔,为装装样子,但也怕搞出动静吵醒陆彻。
笔纸备齐,徐醒做贼心虚地先观察圈周围动静——
徐爸开车送他回校路上,徐醒心事重重地想:拔掉红线计划显然是泡汤,怎办……
车窗外流动霓虹错落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。
徐醒眉头锁紧,毫无头绪。
学校规定晚自习时间,从七点整就开始。
徐醒赶到班上时候,已经迟到几分钟,班主任站在班后门,手里拿着周全勤考核表,见到徐醒就揪他耳朵:“班长,第天晚自习就迟到,好样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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