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九功笑道:“甭管六阿哥是什脾气,还不都是万岁爷您打小惯出来?不是老奴多嘴,六阿哥从小到大,从没人对他说过句重话,您突然又是关又是骂,怎受得?时冲动也是有。”
康熙怒道:“他脾气朕惯得,朕就能受得!朕生气不是这个,而是……”
他脸色下子难看下来,将书摔在旁:“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朕!朕是他阿玛!朕宠他十几年,朕二十多个儿子,最心疼最亲近就是他!但凡有什好东西,朕第个想就是他,连太子都要靠后,可他倒好……朕十多年宠爱,竟连他丁点儿信任都得不到……”
康熙脸上现出几分疲惫和愤怒,站起来焦灼转两圈,道:“难道朕对他还不够好?他凭什就那肯定,朕就定会委屈他?凭什就认定朕定不会为他处罚太子?朕就算对太子有所偏重,难道对他,朕就不曾偏疼吗?”
“除甩过太子次脸以外,他没有表现出半点委屈,没有同朕说过个字,在朕面前言笑晏晏,嬉笑怒骂如常,可私底下呢?拉着老大和老四,给太子挖那个大个坑!八旗军和绿营,那是大清军队,是保国安民,结果,在他设计下,在山西杀血流成河!”
梁九功笑道:“是老奴顺路跑趟。”
康熙握着书手紧,并未说话,梁九功笑笑,道:“六阿哥已经醒,老奴去时候,正让奴才念书给他听呢。看着精神头还不错,就是就是瘦厉害,衣服穿在身上晃晃荡荡,看上去阵风都能吹……”
康熙不悦打断道:“谁让你提那个逆子?”
梁九功在脸颊轻拍记,道:“都是老奴多嘴!”
遂不再说话,康熙又看两页,有些迟疑问道:“老……那个逆子见圣旨……”
将奴才放出宫!爷您别说,奴才去找宅子!”
胤祚眼睁睁看着他快跑出去,苦中作乐想自个儿果然是失势,居然连旺财都不听自己话。
——
乾清宫。
梁九功正弯腰低声回话:“万岁爷,老奴回来。”
“出这大事儿,朕能不骂他?朕能不罚他?”康熙气拍桌子:“结果朕还没怎样呢,他倒先不高兴!听说太子没事儿,二话不说冲到朕跟前,说是‘聆听教诲’,什聆听教诲?分明是来找朕算账!”
“他委屈?朕还委屈呢!他把天都桶个窟
没犯病吧?
梁九功叹道:“六阿哥约摸早就料到有此遭,比老奴还镇静呢,从头到尾只同老奴说句话。”
“嗯,他说什?”
梁九功道:“六阿哥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,除问您伤,他还能说什?看六阿哥模样,心里也是悔不行。”
康熙冷哼声,道:“你不用替他说好话,朕自己养儿子,自己清楚,就他那脾气,他会后悔?”
康熙看着书,头也不抬,道:“老四怎样?”
梁九功道:“四阿哥伤势并未恶化,太医说再有个七八天就可痊愈,日后只要调养得当,也不会留下什后患。”
康熙嗯声,道:“叫内务府把养身药材多送些去。”
“哎。”梁九功应声,不再说话。
康熙手顿又顿,终于还是问出来:“老六那里去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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