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拙抿住唇,不再说话。
“是她告诉你皇阿玛亲尝海藻事儿?”
陈拙不答,胤祚点头:“看来是。”
陈拙骇然:“你……”
“察言观色,皇子基本技能而已,”胤祚道:“没你想那玄乎,主要是你不大会隐藏感情。”
陈拙叹道:“你现在也是无人可用吧?”
胤祚微楞。
陈拙道:“这次你让替你放哨,除要试探,也是因为无人可用吧?你府上人,除,个个都是你那些叔伯兄弟眼线,有些事,除,还有什人你敢用?既然如此,你各取所需,岂不甚好?”
胤祚看他眼,道:“好啊,既然你要免费给爷当小厮,爷就收你又如何?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什时候爷忽然不高兴,把你坑进天牢,别怪爷言之不预。”
“放心,若真有那天,定先宰你。”
现在酒可都是花自个儿银子买,你别当水喝成不?”
陈拙沉声道:“听说康熙在浑河亲口尝百姓充饥水藻,是真是假?”
“这不会就是你不动手杀他原因吧?”胤祚不等他回答,敲着桌子道:“今年二月,皇上巡视五台山,途经浑河灾区,亲尝水藻知百姓艰辛,回京后立即派于成龙、王新带人前去勘察,令十日内必须出发。三月初二,二位大人点齐人手,得皇上详细指点后出发。三月十六,于成龙回京献图请旨,万岁爷与他商讨至三更,决定新修二百里河道。万岁爷道,如今农事方兴,不可动用百姓力量,可用旗下丁壮修筑,务必在雨水前浚河筑堤完毕,使土地能耕,百姓生计有保障。”
胤祚口气说完,问道:“敢问陈壮士,这等事,天地会可能做到?历朝历代哪位皇帝能做到?他不是明君,谁是明君?造他反,比登天还难,你还是洗洗睡吧!”
陈拙撇他眼:“你这会不对他不满?”
陈拙不吭气。
胤祚玩味看着他:“看来你今天没鲁莽行事有她份功劳吧,要不猜猜她说些什?”
陈拙不理他,发誓以后等闲不和他说话。
胤祚不以为意,向院外走两步,就在陈拙以为他已经没同自己说话兴趣时,忽然开口道:“谁同情天地会?”
他记得清楚,陈拙说这句话时,用个“也”字。
陈拙愣,眼中不由露出怀恋之色,胤祚看他表情,点头道:“原来是个女人,还是个年轻漂亮女人。”
陈拙骇然,而后怒道:“你就不怕哪天忍不住把你杀?”
胤祚摇头失笑道:“你难道是因为不讨厌才不杀吗?既然如此,为何要担心惹怒你?大不你走之,正好省麻烦。”
“为君为父,这是两码事。”胤祚刚才说到洗洗睡,自己身上先难受起来,道:“要去沐浴更衣,陈壮士,再见——哦,不对,再也不见。”
然而等他洗完澡出来,那位他再也不想见仁兄正端端正正守在外面,副恪尽职守侍卫模样。
胤祚挥退其他人,皱眉道:“你还留在这里干什?爷不害你,你也别害爷成不?”
陈拙道:“你既然不害,为何还要走?还有比留在你身边,更能知道那个人动向吗?”
胤祚怒极反笑,道:“你这是当爷是好性儿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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