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普忙应,心里却在盘算,才区区五千两,恐怕还要用些手段才能此事。
胤礽将被涂花纸揉成团扔在地上,重新取张继续写,心却再也静不下来。
练字,练字,难道字练好就能当个好太子,就能管好个国家?
屁!
张还没写完,刚刚离开凌普又急匆匆进来,急声道:“殿下快去救
“皇阿玛起先时候,大约还觉得对不住他,但久不在跟前,他又接二连三闹,皇阿玛对他耐心禁得住他闹几次呢?心疼变成心烦,也就是转眼事儿。借国库修园子,乍看似乎没什,但现在是什时候?刚打两三年仗,国库早就空空如也,前儿又调拨米粮三万石去救济朝鲜灾荒,过段日子皇阿玛还要南巡……等他发现银子不够用时候,老六在他心中印象又要降大截。到时候,皇阿玛便是有十分认回他心思,也就剩下二分,再找个人再参他两次,老六,就彻底废。”
柱儿钦佩道:“殿下英明!”
胤礽笑笑,又重新拿起笔,才刚写几个字,下人通报,他奶兄凌普来。
凌普进门就将旁人都遣出去,道:“殿下,林御史事,殿下可有什安排没有?”
胤礽淡淡道:“要什安排?这些年他难道还没捞够吗?皇阿玛虽罢他官,又没抄他家。”
他不敢敷衍。
正直五月,下午天气燥热很,写会手心就全是汗,贴身太监柱儿知机送上帕子,胤接过来,慢条斯理擦手。
柱儿道:“先前凌普大人传话进来,说刘大人明儿就要发配,问有什章程没有。”
胤礽不耐烦道:“给他送二十两银子程仪。”
柱儿心中凉:二十两,还不够支应差官呢!
凌普苦笑道:“真还不如抄家呢……他不是欠户部八万两库银吗?四阿哥派个户部郎中过去,逼着他们家还银子。因拿不出那多现银,所以东西都抵押。价值两千两铺子,就只作价三百两,结果可想而知……那家几十口,现在正流落街头呢!”
顿顿又道:“他们实在过不下去,求到小头上,说若是实在没法子,他们就去只有去击鼓鸣冤。”
胤礽将手中笔啪声摔在案上,怒道:“鸣冤?他们有什冤可鸣?那八万两银子难道是孤替他们花不成?真当孤不成是吧?什阿猫阿狗也敢来踩脚!告!让他们告去!看皇阿玛会不会废孤!”
“太子爷!”凌普急连连做手势,让他小声些,道:“殿下,现在不是赌气时候,万岁爷正在气头上,们万万不可把火烧到自己头上来啊!”
胤礽狠狠吸几口气,道:“你去拿五千两银子给他们,让他们立刻给离京,否则别怪孤不客气!”
咱们这位太子爷,对无用人还真是……
口中恭敬应是。
胤礽看他眼,道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,孤这是偷鸡不着蚀把米?”
柱儿恭声道:“殿下心思,哪里是奴才能揣度?但奴才心想,殿下此举,必然是有深意。”
胤礽淡淡道:“孤当然知道这点小事动不他,但是皇阿玛性情,孤是最解不过。稀罕个人时候,恨不得手心里捧着,嘴巴里含着,等到厌弃时候,却也最绝情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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