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祚是康熙面前最得宠皇子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他偶尔说句话,就足以让胤禩这样不得宠皇子生活出现天翻地覆变化。
胤禩记得有年下雪,冷很,他份例里好碳到他手里就只剩点点,奴才将最差烟碳扔给他用,还说是拿自己那份补贴他,倒要他反过来感激他们。那碳烧起来,呛他眼泪不停流,什事都做不,放在手炉里更是不成。
都是住阿哥所,胤祚偶尔看见他冻得脸色发白模样,便训斥那些奴才顿,当天内务府便送上好银丝碳过去,侍候下人也精心许多,让他这个冬天多丝暖意。
只是那时候他还小,看着如众星捧月般胤祚,心里涩意倒比谢意还多些。
等再大些,他也有自保手段,在众兄弟中也算冒尖,这时候,他也明白当年那丝暖意可贵,却连道谢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——那个人,大约早已不记得罢。
因天色已晚,这会儿回京城门也该关,胤祚便带胤禩回静明园。
先送胤禩去专为他备院子,进小花厅坐下,上茶,胤祚又吩咐晚饭就摆在这里,才道:“听四哥提起才知道,原来你们办差回不京时候,只能在侍卫所里凑合,便让人替你也备院子,不想还没来得及知会你声,就出四哥这档子事儿。”
“知道你爱清净,所以备是竹院,这里环境清雅又凉快。只是不知道你喜好,只能随意从库里挑几件摆件,八弟若有什不喜欢,只管吩咐他们去换,并不费什事儿。只有件,这园子下人都只能做些洒扫类粗活,身边能近身侍候人也不多,今儿晚上匀你两个,回头你自己派几个人来,将这院子管起来。”
见胤禩面色为难,似有意推迟,胤祚笑道:“八弟可别拒绝,到时候大哥、三哥、五哥他们都是要来住,你客气,倒显得他们脸皮厚。”
这还让胤禩怎说,只得道:“那弟弟就厚着脸皮打扰。”
即使得看重,面对康熙,他还是小心谨慎,生怕说错句话,走错步路,因为他知道,自己所能得到切都寄托在这个山般威严男人身上,他能让自己显赫生,也能让自己沉寂世。
可这个时候胤祚,即使在康熙面前,也还是和小时候样,漫不经心说话,不高兴就发脾气。也和小时候样,会不经意帮他解围。
不知道为什,他心里还是涩意占大半,他偷偷看着胤祚,想着,你这样子放肆,以后总有天会被皇阿玛厌弃……
胤祚道:“兄弟之间,原就不该客气。”
说起兄弟,胤祚又想起胤禛,情绪低落下去,脸上笑容也显出几分惆怅来。
虽然年纪相仿,但两人并不如何熟悉,可胤禩对胤祚印象却很深。
胤禩是宫里出身最低皇子,他学习虽然不错,但字写不好,武艺也不算出众,不怎讨康熙喜欢,不管是奴才还是兄弟们,都没将他放在眼里,小时候没少受欺负。
宫里上上下下,捧高踩低是常态,但这位六哥却是个异类,在他眼里,弟弟就是弟弟,和你额娘出身有什关系?胤禛和胤祯,是同父同母兄弟,所以最亲,其余兄弟都般无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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