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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祚伤春悲秋,永远来快去更快。
旺财道:“可是主子,奴才也没见您写过什诗,您不和奴才样,也是个俗人吗?”
胤祚哈哈大笑,道:“说对,爷可不就是个俗人吗?”
酸个什劲儿呢这是?果然是喝醉!
“走走,回家睡觉!困死爷!”
“哎!”旺财高兴应声,道:“爷,您把洪福给奴才抱吧,那小子现在重很……”
胤禛脚像是有自己意识般向笛声传来地方走去,然后,就看见吹笛那个人。
他披着雪白大氅,站在暗淡月光中,显得遥远又朦胧。
胤禛看不清他容貌,却能在心中轻易描绘出他低眉垂目、撮唇就笛模样,精致像幅画。
笛声越发温柔起来,像是回到母亲怀中婴儿,被无尽温暖宠溺包围。
有那个地方,有争吵但不会有伤害,有矛盾却不会有背叛,会犯错却永远不担心被抛弃。
声,声音中看不出喜怒。
“但是,四爷,四福晋她,醒。”
胤禛皱眉:“醒?”
“四福晋醒,哭很伤心,说她后悔,求您再给她次机会……她说,她舍不得大阿哥……”苏培盛道:“但是,那边消息已经放出去,四爷……”
胤禛淡淡道:“将她移出府,找个大夫好好看看,将养好身子。圣驾回京之前将她送走。”
胤祚嗤笑道:“说好像你力气比爷大样。”
边将洪福扔在地上,道:“跑起来,小子!”
胤禛静静看着这两人狗慢慢走远,忽然自嘲笑。
他竟然觉得,他这个弟弟,竟只有在洪福和旺财身上,才能得到他想要东西,才能真正放肆笑。
果然是醉。
有那个地方,你想飞可以尽情去飞,无论离开多久都不会对你关上大门。
笛声飞扬,自由而欢畅,仿佛化作草原上风,天空云,掠过无尽草原,飞过群山峻岭,而后遗憾消散于天地间。
许久之后,胤禛终于回过神来,看着那个人弯下腰,将绕在他脚边打转小狗抱进怀里。
“主子,月亮有什好看?”旺财嘟囔道:“们回去吧,好晚。”
“今人不见古时月,今月曾经照古人。古人今人若流水,共看明月皆如此……”胤祚拍拍他肩膀,叹道:“这种诗人情怀,你这种是俗人,是永远不会懂!”
苏培盛迟疑道:“若是见外人,福晋闹起来……”
胤禛冷然道:“那就让她好好想想,到底个什样额娘,什样身份,对孩子才是最好。你问问她,从怀上孩子到现在,她可曾做过件对孩子有益事儿?若不是额娘误打误撞赐她雄黄酒,孩子生下来就是个野种!若不是爷及时将她找到,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流落到哪里,便是还活着,也是被人攥在手里工具,辈子被人利用!告诉她,她若还知道自己是做额娘,就消停点儿吧!就当给孩子积福。”
苏培盛应声,悄悄去。
胤禛又在床上躺片刻,许久也未能入睡,索性披衣服起身,准备出去走走。
厚重帐帘拉开,便有悠悠扬扬笛声撞进来,那笛声温暖又忧伤,似乎是被它半醉主人沾染几许醉意,让听得人也要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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