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道:“能在这宫廷之中,得几分野趣,也颇为难得。你倒是激起朕好奇之心,正好闲来无事,咱们起去看看你宫里那株‘野梅’罢。”
胤祚摇头道:“皇阿玛你们去吧,儿子还要赶回家喂洪福呢!它如今只吃儿子和旺财喂东西呢。”
可怜他家就只有洪福个,便是找借口也只能用它。
胤礽看他眼,欲言又止,脸上露出勉强笑容,道:“既然六弟有事,那就改日有机会再去好。”
康熙冷哼声,道:“那就让旺财回去喂它!还真把你那条狗当宝贝啊?连陪朕去看花都不愿意?”
强忍着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匆忙道:“孤还有事,你先回去,孤自会处理!安心。”
王常在无法,只得眼睁睁看他出假山。
两人先后离开,刻钟后,又有个瘦小身影从假山深处偷偷溜出来,等转过假山,拍拍身上尘土,弯着腰,踩着小碎步,如同宫里所有小太监般,施施然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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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阿玛,前儿六弟给您献幅画,救无数百姓性命,”胤礽笑腼腆,道:“儿子没有六弟本事,只得这副墨梅图,想请皇阿玛指点。”
不错,怀孕女人情绪就是多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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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后,花园假山深处,有王常在低低哭泣声响起:“该怎办?还有四五日就可以确诊……不怕死,可是这死,阿玛额娘都要被连累,弟弟才五岁,呜呜……”
“好,别哭,”男子温润声音响起:“不就是个孩子吗?打掉就是。”
王常在错愕道:“打、打掉?”
“花有什好看,”胤祚嘀咕:“花还没有画好看呢!”
这是他前世宝贵经验——照片永远比真人好看,何况是艺术加工过得画儿?
康熙却不理他,亲自将人押朝毓庆宫走去。
路上,胤禩见他脸不情愿,笑道:“六哥,你不觉得,旺财和洪福这两个名
康熙刚处理完政务,正想换换心情,笑道:“拿来朕看看有没有长进,嗯,胤禛你们几个也来看看吧。”
待仔细看过,康熙赞道:“疏密有致、意趣悠然,笔法也老道,嗯,不错,不错。”
胤礽笑道:“疏密有致,意趣悠然……皇阿玛这哪里是赞儿子画呢,这是称赞儿子院子里梅花吧?”
康熙讶然道:“这是你院子那株墨梅?如今已经开这好?”
胤礽笑容里带些许伤感,道:“那是皇阿玛带着儿子亲手种,儿子也直亲自照看,儿子没有花匠本事,唯有用心二字。幸得功夫不负有心人,如今越长越是旺盛。只是儿子不忍伤它根枝,由着它性子长,少几分欹疏之美,只能得几分野趣罢。”
男子声音中带着些不耐烦:“不打掉难道还要生下来不成?生下来他叫孤哥哥还是阿玛?”
“你……”王常在哭越发伤心:“你先前……可不是这说,你不是说,这宫里……”
“行,孤还有事,明儿孤让柱儿给你带包药来,你吃就是。”胤礽转身就走。
“不行。”王常在忙把扯住他衣袖,道:“德妃娘娘让太医每隔日给请脉,若是小产,根本就瞒不过太医。”
胤礽掌拍在假山上,咬牙道:“又是这窝子!爷迟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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