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继续道:“他小舅子原以为这件事就这算,直到幕僚死才慌,知道这事儿还不算完,若是被查到他头上就死定,所以连夜找李熙求助,才有今儿早上事——听说他还因为李熙将他绑进大牢而大为不满,在牢里骂骂咧咧说李家忘恩负义云云。”
胤祚笑道:“蠢成这个样子,幕后想必不会是他。”
虽然李熙送礼明说不是为他求情,但实际上只要他求得胤祚不再追究此事,剩下事就大有可为——绑进大牢之类,说白不过是向胤祚做个姿态罢。
往重说,这是鼓动百姓闹事,杀头都够,但往轻里说,只是商家之间对垒,就看有没有人较真。
胤祚倒不在意他死活,只可惜好不容易找线索,因为幕僚死就这断,叹道:“知道有个人必然知道些什,可惜以他身份,尚不能抓起来审问。”
决织户闹事事儿,实则是为攻破炸堤流言。
先立威、再施恩,当在人们心中建立权威之后,再将炸堤事儿当做什可笑东西样拿出来说。听人既崇敬他,自然会被他影响,也会用不屑态度去看待这些流言,当这种态度传播开来时候,流言影响力自然消弭于无形。
连康熙都不得不承认,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有时候脾气大点,人懒点,但从能力上来说,真不比那些经常办差儿子差,也就是不爱揽事儿,但但凡他揽过去事,无不能完美解决——譬如流言之事,便是换他去做,也未必能解决这干脆利索,不留丝毫隐患。
胤祚虽然得两件稀罕玩意儿,但早餐却并未如他想有什惊喜,坚决拒绝康熙推荐羊奶后,胤祚吃碗粥,几块春卷和饽饽,解决早饭问题,便笑道:“皇阿玛您忙,儿子去找四哥给宝贝儿取名字。”
胤祚去找胤禛,自然不是真为给宝贝儿起名字,将李煦事给胤禛说,道:“四哥你说,这件事是不是真是们想多?”
胤禛点就透:“苏州知府?”
胤祚点点头,道:“作为州知府,砸店事虽小,可也算他地方不宁,旁人捂都捂不过来,偏偏他却将事情捅到皇阿玛面前,若他真是个好官,着急百姓生计也就罢,偏曾亲耳听见他下令杀人,说他草菅人命点都不为过。”
“这个容易,”胤禛淡淡道:“回头找个由子,罢他官也就是。”
胤祚狐疑看胤禛
若是旁人也罢,曹寅和李熙这些人是康熙亲信,随官职不算最高,但信任荣宠却远超旁人,且康熙如今正值盛年,他们完全不可能撇下康熙去抱别大腿。
胤禛淡淡道:“是不是想多不知道,但这件事暂时是查不下去——其实前天时候,就已经查到他头上,明面上看,这件事是李熙弟弟小舅子指使,但是怂恿和主导此事,却是他个幕僚。派人暗中跟着他,想看能不能钓出大鱼来,不想昨儿晚上,他自尽。”
“自尽?”
胤禛点头:“确是自尽,而且还留下遗书,说是因为不慎招惹六阿哥,给主家招灾,无颜再苟活在世上,所以死赎罪。”
既然胤禛这说,可见已经找人查过,排除被人灭口可能,胤祚点头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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