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祚耸耸肩,满不在乎道:“那种时候,哪还想起这些?”
太医比旺财利索多,很快就处理好伤口,旺财跟着太医去听注意事项,康熙将剩下人都打发,沉默片刻才道:“老六,朕先前说话,还是算数,只不过可能再等些日子。”
胤祚愕然,这是说,康熙还是打算废太子?
口中道:“皇阿玛,儿子先前说父子天性,不是随便说说——事发突然,千钧发之际,不是说心里想着要博个救驾之功,就有勇气扑上去。太子殿下能有此举,可见他对皇阿玛孝心确没有半点虚假。沉船事,说不定真和他没关系……”
见康熙瞬不瞬看着他,怒道:“不是对太子改观,更不会替他说好话,不过是不想皇阿玛您做后悔事罢。”
康熙带着太医进来,开口便是:“让太医看看你手。”
胤祚愕然:“皇阿玛您怎知道儿子伤手?”自打太子伤,场面就乱糟糟,除他和有限几个人外,大家都围着太子转去,没想到康熙居然还能在他故意遮掩下,注意到他伤。
康熙冷哼道:“说多稀奇呢?朕自己儿子,伤哪朕会不知道?”
径直到上首坐下,胤祚也坐下来,给太医处理伤口,问道:“太子殿下不要紧吗?皇阿玛怎……”
后半句“怎没在那边守着”吞回去,这酸不溜丢话说出来丢人。
”
旺财不屑道:“就伤肩膀,而且奴才刚看眼,伤浅很,哪里就关什生死?”
又叹口气,道:“不过是为保护皇上受伤,当然不样……唉!”
旺财感叹够,注意力又回到胤祚手上,道:“话说您手到底是怎伤啊?被弹片刮?”
胤祚嗯声。
康熙微微笑,伸手摸摸他头,胤祚侧身躲过去,恼道:“儿子不是小孩子!”
康熙道:“朕知道……”
不是小孩子,可是那片赤子之心,却从未变过。
轻叹声,道:“朕想
康熙道:“伤口不深,没有伤到筋骨……”
转眼看见胤祚伤口,顿时变脸色,斥道:“伤成这个样子,居然路忍回来,你这是倔给谁看呢?”
胤祚不高兴,板着脸道:“什叫倔给谁看?儿子不过是懒得自讨没趣罢!不过是皮外伤,不看自个儿也就好,何况儿子自己又不是没药?”
康熙也知道自己说错话,以他这宝贝儿子性格,若不是自己心细,只怕他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察觉他受伤,更别提告诉别人他是如何受伤——正如他所言,父子天性罢,有什可说?
“你明明知道朕……何必去抓它?”
旺财道:“您也太不走运……”
胤祚明白旺财口中不走运,不光是指胤祚身上伤,最重要是说太子胤礽。
原本以为胤礽已经不成,可偏这会儿他不顾生死救康熙,别说康熙,连他都要怀疑沉船事到底是不是胤礽做,何况是康熙?
退万步说,便是康熙依旧怀疑太子,但太子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替康熙挡箭,其孝行人人称道,那些大臣激动几乎要歌功颂德,岂能再轻言废弃?
正说着话,“皇上吉祥”请安声在外面响起,胤祚忙将袖子放下来,起身去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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