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记得,前世康熙处置索额图时,最恨便是他带坏太子这点,而废太子时,康熙所言胤礽罪状中也有“欲为索额图复仇,结成党羽”项,胤礽和索额图感情可想而知。
想来能将脑袋发热胤礽巴掌打醒,也只有索额图人,且他早在事败时就已经料到自己下场,不可能全无准备——只看两个月前,胤礽身边忽然多出来几个得力幕僚便可知二。
胤禛继续道:“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若是耐心等下去,倒也不怕他原形毕露,却懒得再等。趁着他如今还无力还清欠款,先将此事揭破再说。”若再等下去,太子势力再大些,筹集区区几十万两银子,不过是松松事。
他顿顿,又淡淡道:“而且在户部呆越久,便越看那些蛀虫
胤禛道:“不早不成,你没注意到吗?太子变。”
“太子变?”
胤祚直自顾自过自己日子,没怎关注过太子,他和太子在康熙面前见得虽多,但几乎不怎说话,太子对他既没有刻意交好,也没仗着身份挤兑他,他也是如此,实在没看出太子有什变化,若说有,就是在康熙面前更加孝顺、懂事、好学。
胤禛道:“太子这两个月,如同变个人般,对臣子宽和大度,礼贤下士,对皇阿玛、太后娘娘孝顺恭顺,对兄弟们关心爱护,处理朝政更是严谨周密、井井有条……他每日除帮皇阿玛处理朝政,有空就练字、读书,像先生请教学问,片刻也不懈怠……”
胤祚听得愣愣,这太子爷是和他样,被穿吗?
过你,准备向皇阿玛奏明户部积欠之事。”清理户部积欠事,还真少不施世纶。
胤祚有些意外,道:“这急啊?”
他总想着应该再等个年半载再说,没想到胤禛性子这急。
胤禛瞥他眼,道:“你在江南卯足劲勾引太子买园子,不就等着这天吗?”
胤祚恍然,道:“说那天去相园子,怎会碰上太子呢!是四哥你安排?”
只听胤禛继续道:“如今太子在朝臣中声威日隆……先前皇阿玛亲征时,太子监国便做极好,后来又有‘舍身救驾’纯孝之举,若再这样下去,便是连皇阿玛也不能轻言废弃——毕竟国太子,身份非比寻常,若没有充分理由就轻易废,朝臣那关都过不去。”
也有损于康熙名声。
胤祚还在纠结太子是不是被人穿事儿,道:“四哥你说太子为何会忽然性情大变?”
胤禛淡淡道:“约莫是见索额图吧!”
太子之所以会养成这种性格,除本性和康熙纵容之外,索额图也有定责任。大约是既为长辈,又为臣子关系,索额图对胤礽放纵远在康熙之上,只要胤礽想要,都会千方百计满足,他为胤礽制定各种规格,甚至接近康熙。
否则哪个不长眼会这样安排,下子得罪两个皇子。
胤禛淡淡道:“们眼看着就要回京,若不当面刺激刺激他,如何能如愿?”
胤祚不满道:“那也不该连都瞒着吧?”
胤禛道:“若告诉你,只怕你就懒得去。”
胤祚想也是,便放过此事,道:“如今江南风波刚过,现在捅开户部之事,会不会太早点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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