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点头,淡淡道:“你说。”
胤禛道:“若其财产无法还钱欠款话,儿臣想请皇阿玛开恩,免他们债务……虽然他们生前不知节俭度日,挥霍国库,且又撇下妻儿老母不顾,自己死之,却留给他们身债务,实在不忠、不孝、不慈、不义,但终究人死为大,且他们家眷无辜……恳请皇阿玛恩准。”
康熙嗯声,道:“准。”
陈状元看着这父子三人,嘴唇颤啊颤——要不要脸,还要不要脸呢?这三个自说自话,人都被你们逼死还不放过,完倒还成施恩那个……
“万岁爷,臣王谦有本启奏。”
幸好两难不止他个,如今正跪着人也是如此,继他之后,又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。
“万岁爷。”直伏在地上陈状元抬头,满脸都是泪痕,哽咽道:“万岁爷下旨清理户部积欠,原是利国利民之大事,臣等万万没有阻挠之意,只是户部行事嚣张莽撞,却也是实情。过世几位*员,便是平日里不够节俭,借用户部银子,却也罪不至死,若不是户部咄咄逼人,他们也万万不会走上绝路……求万岁爷明察。”
康熙微微皱眉,道:“老四,明日你亲自前往这几人府中吊唁。”
如此不依不饶,不就是要他给他交代吗?皇子亲自上门吊唁,这个交代够吧?
胤禛爽快应,又问道:“那皇阿玛,他们欠款该如何处置?”
……跪在这里,想让皇上发话,免你债,以后国库敞开给你花,否则就是逼死你?
这话有够诛心。
那大臣嘴唇颤颤,噗通又跪下去,道:“万岁,老臣绝无此意。”
康熙淡淡道:“既无此意,还跪着做什?”
竟是认胤祚话。
康熙像是忘底下还跪着人,绝口不提让他们站起来话,点头道:“奏。”
个三十来岁*员不紧不慢上前,先跪下磕头,而后朗声道:“方才雍郡王和和郡王所言,*员借钱不还,或无钱可还,皆是挥霍无
几十双眼睛刷就向他看过来,尽是不可思议:这人都死,居然还问欠款怎办?难道还要问死人要债不成?简直太没人性!
还未有人提出质问,胤祚便讶然道:“四哥你这话问可真稀奇,这人会死,钱又不会死,该怎样怎样呗!”
胤禛笑道:“是糊涂……皇阿玛,这几位*员去突然,家中也没什主事人,不若由儿臣安排人手,去处理他们后世,并清点财产,追回户部欠款之后,其余财产交于亲人继承,如何?”
康熙还未说话,陈状元已经先忍不住,道:“这、这实在是……太……”
胤禛不等他将话说完,又道:“皇阿玛,儿子想替他们求个恩典。”
这话出口,大臣像膝盖跪在钉子上样,刷就站起来。
等站起身来,看着周围跪着满地人才感觉不对:他实在起太急些,仿佛就是在应和康熙和胤祚话——臣绝无此意,所以不继续跪下去,那现在还跪着,就是有意逼迫康熙免自个儿债?
虽然大家伙儿内心都是这些想,可是直接拿出来说那是万万使不得……
现在可怎办?
再跪下去是不敢,可是所有人都跪着,自个儿站着,这也太难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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