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祚依旧点头:“知道。”
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点,但他就是知道。
天底下哪有那样无私奉献人,为捧人上位,连弑君、屠民事都做,却不让丁点儿也不让那人知道——他就不怕那人上位之后,拿他老命去祭告自己父亲在天之灵吗?
可是知道又怎样,他没有丝毫证据,而康熙更是自欺自人觉得,他手养大宝贝儿子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害死自己而无动于衷……
陈拙已经怒到极致,冷笑道:“好,好,原本以为你和他们是不同,原来也是丘之貉!”
“做风又怎样,做雪又怎样?”陈拙道:“们看着,是风吹着雪,可是谁又知道,那风后面就没有别什追着撵着?有些事,也不是你能控制,也别太在意。”
胤祚自嘲笑:“你没有半夜三更把掐死,就很感谢!安慰就不必……”
陈拙猛地看向他:“你早就知道为什刺杀瑜亲王?”
胤祚有些头疼,伸手按按,道:“这很难猜吗?这多当权皇子你不杀,却偏要去杀个翻不身瑜亲王,难道是为捡软柿子捏不成?你早不动手晚不动手,偏偏在杀索额图以后动手,原因可想而知。”
陈拙是因为黄河决堤之事去杀索额图,顺便帮他逼问郊外大火之事……事后便冲动去刺杀胤礽,胤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,胤礽定与这两件事有关。
后,你大可找个隐秘地方,先养好伤再走。”
陈拙微微皱眉,到底还是没说什,将药默默放进怀里。
又闷头喝几杯,见胤祚比他喝还要猛些,陈拙按住他继续斟酒手,皱眉道:“记得你有心疾吧?”
有心疾人,能这喝酒吗?
胤祚拂开他手,道:“点酒喝不死人。”
胤祚苦笑。
陈拙怒斥道:“太子殿下,太子爷!你不是告诉,当今天子是明君吗?你不是告诉,无论你哪个兄弟上位,都昏庸不到哪儿去吗?黄河大水死多少人?为什去时候,索额图还好酒喝着,好肉吃着,好炭烧着?那瑜亲王又害死多少人?还不是样享尽荣华富贵!而你呢,什都知道,却言不发,声不吭做着你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爷!这就是明君?啊?
“那你也知道他为什要放那把火?”
胤祚点头:“知道。”
他是知道,虽然刚知道不久。
李路拿着他香炉去求顺天府办案,那个人写条子才暂时摆平。他既恨屋及乌,又担心自己插手此事,自然会想到杀人灭口。大约是得索额图主意,想要顺便害他次,所以才将动手时间拖两日,放在他册封大典当晚,却不想那两日李路兄弟晚上去青楼找人,并不在地窝子里,逃过劫。
陈拙怒意上涌:“那你也知道黄河炸堤事,他也事先知情?”
又要继续。
竟拿他话来堵他!陈拙又道:“你若喝醉,谁送出城?”
胤祚杯下肚:“那你就再多住几天。”
陈拙皱眉,索性强行将酒杯夺走,道:“别喝!”
胤祚看他眼,不再坚持,向后懒懒靠上椅背,胳膊支在扶手上,撑着头望着窗外,道:“陈拙,要是让你选,你是愿意做风,还是愿意做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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