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令下去,瑜亲王胤礽御前失仪,贬为贝勒,回府闭门思过,不得擅离半步。”
就为几个奴才,就将他由亲王变成贝勒?胤礽失声惊呼:“皇阿玛……”
“滚!”
胤礽见康熙还在气头上,不敢再说,低头愤愤退出来,出大门,刚转身,便被人脚踹在脸上,整个人直接翻进雪地里,鼻血刷就下来。
敢在康熙面前动手打人,不用看也知道是谁,胤礽疼眼泪鼻涕起下来,眼前也是片模糊,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个人
周围人被遣个干净,只有梁九功躲在阴影里努力降低存在感,胤祚就靠在南书房门外柱子上,听着里面哭诉怒斥。
“畜生,畜生!”康熙愤怒连声音都带颤抖:“朕怎养你这个畜生!”
“皇阿玛,皇阿玛您救救……”胤礽磕头如捣葱,泪流满面:“儿子也不想皇阿玛,皇阿玛您亲近六弟,对儿子越来越疏远,甚至怀疑儿子……儿子心里就像着团火,胸口像要爆开样……”
“儿子快要被逼疯,儿子控制不啊……皇阿玛,皇阿玛!”
“到现在,你还要把责任推到朕身上,推到老六身上!”康熙怒道:“朕为什会日日疏远你?你先问问你自己做什!”
胤祚看着窗外,他想做雪,不想却成风,却偏偏又不是能席卷天下飓风,只能空对着茫茫大雪,无能为力。
回头对陈拙淡淡笑,举杯:“来,喝酒。”
陈拙发泄过通之后,也渐渐冷静下来,如同自己空怀身武功,却拿瑜亲王半点法子都没有样,他眼前这个人,不过才做几天太子,他又能做什?埋头举杯,闷声道:“喝。”
而后再无人话说,两人闷着头喝酒,不知过多久,旺财回来,道:“爷,被您料中,万岁召见瑜亲王——那小子看着瑜亲王出门才回来报信儿。”
胤祚看向陈拙,道:“能骑马吗?”
“皇阿玛!”胤礽哭着抱住康熙腿:“儿子知道错,儿子真知道错!您救救儿子……那些人不过是卖身奴才,普通人家打死奴才也不过是罚银事,儿子好歹也是皇子亲王,难道要儿子给那些奴才抵命不成?”
“朕什时候说过让你给他们抵命?”
“皇阿玛您是不会,可是六弟他不会放过儿子啊!”胤礽急声道:“好容易抓住儿子把柄,六弟他定会揪着不放,不把儿子置于死地,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……皇阿玛,他现在是太子,他要对付儿子,儿子就只有死路条啊!说不定什时候,儿子就和索额图样,被人……”
“够!”康熙脚将他踹开,喝道:“你到现在还要朝老六身上泼脏水!给朕滚回你地方去!”
“皇阿玛……”
陈拙点头:“能。”
于是胤祚简单交代几句,起身:“进宫。”
他喝不少,坐着还不觉得,站起身就有些站不稳,旺财忙扶住,劝道:“主子,您喝醉,要不今儿就算吧?”
胤祚挥手甩开他,踉踉跄跄向门外走去,旺财忙抢上几步,再次搀扶住,走几步又赶紧跑回来,取胤祚外衣,急慌慌追过去,给胤祚披上。
被雪风吹,胤祚酒醒许多,踏进乾清宫时候,已经能稳稳站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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