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大事,哪有你说那简单呢!”康熙道:“朕明儿早朝,先透透口风再说。”
“哦!”
康熙又道:“对,朕前几日让你写折子呢?”
“写好。”胤祚将关于早朝折子呈上去,他对这个没怎上心,无非是将后世开会那套写上去:每隔五日到十日次早朝,这几日中万岁爷和内阁处理奏折时,将有必要在早朝上商讨或交代之事在折子上注名,最后由内阁汇总,并据此拟定与会名单以及议题等,由万岁亲自过目后,通知到人。
每次早朝有专人记录,早朝后将结果发往各部及地方。
即可恢复自由身——如主家不应,卖身者可自去官府缴纳。
第三,是关于家生子。
折子上说,凡大清国土之上,无论良践,皆为大清百姓,家生子亦然。既为大清百姓,而非牲畜,岂能买人而得其子孙后代?若主家有意以家生子为奴者,需做到,,家生子出生之初,由父母代签卖身契,主家需承担家生子从出生到十五岁之间所有费用,如食物、衣服、医药等,如期间不能履行,则家生子恢复自由身,二,家生子满十五岁后,同主家重新签订卖身契,若家生子不愿为奴,需双倍归还十五年抚养费,主家不得拒绝。
最后又加句,国法大于天,人命大于天。事关人命之事,唯国法可以处置,如人确有取死之处,需由相关人等呈报官府判决——但凡以族法、家法等为由,私自处死族人、家奴、儿女等任何人等,以故意杀人罪论处。
康熙沉吟,道:“贱籍也就算,可这家生子……”
康熙看,不置可否,将折子放到边,道:
取消贱籍事,同那些士族大家,朝廷百官,都没什大利益冲突,他句话就能办妥妥当当,但取消家生子……似乎没有这个必要。
“皇阿玛,”胤祚道:“个国家富裕强盛,看得是百姓创造价值。譬如两个人,个人种地为生,个人乞讨为生,前者在创造财富,后者只能消耗财富,如果种地都觉得乞讨不用干活就有饭吃,人人都来乞讨,这个国家会成什样子?在儿子看来,家生子存在,对大清强盛没有半点用处。人旦卖身为奴,这辈子直到子子孙孙,都是别人奴才,他们主子是得好处,买个人得窝,可这些人,不种地,不织布,这辈子又没什指望,就只侍候巴结主子,甚至混吃等死过日子,对们大清有什好处?而且,儿子也没有说,家生子就不能为奴,只是给他们个选择机会罢。”
虽然胤祚说冠冕堂皇,但康熙哪里不知道,他是对胤礽之事依旧耿耿于怀,这折子里件件,都是不希望出现更多被迫为奴,甚至被人虐杀之人,叹口气,道:“此事关系到,不光是汉人贵族利益,也会引许多满人不满,容朕好好想想。”
胤祚抱怨道:“如今早不似八旗入关时候,那些人手里已经没兵权,就算不满又怎样?还有那些汉人大族——他们何曾对咱们满意过呢?”
清军入关,那些崇尚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”汉人,连头都剃,可见在强权面前,民意这种东西力量真很微弱……朝廷让他们剃头都做到,解放几个家生子应该不成问题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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