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想不通,这些做皇后、太后女人,为什总要拼命将娘家女孩儿朝自己儿子、孙子身边塞,以为这样就能维护家族荣耀,巩固自己在后宫地位?前者无能、无耻,后者可怜、可笑!
而她更想不通是,为什乌雅氏能在害那个人之后,还有脸逼自己孙子再娶乌雅氏家女儿?
皇后小心搀着刘氏,虽然知道这个婆婆不喜欢自己,可是她对她却是尊敬,不仅因为她在皇帝心中分量,不仅因为她对前朝影响力,更因为她心胸气度、手段心计,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,她这个婆婆,不该被困在后宫……
乌雅氏常年礼佛,刘氏进门,浓浓檀香味儿便混着药味儿扑鼻而来,让人呼吸都不顺畅起来,刘氏微不可察皱皱眉,没有再说让开窗透透气话,上前请安,坐在塌上,亲手接过药碗。
乌雅氏见她进门就冷脸,道:“你也不用装模作样,你不是早盼着哀家死,好给你腾地方吗?”
压抑世界里还依旧活任性、活肆无忌惮那个人,羡慕着,嫉妒着,却还是像所有人样,希望他能活着,希望他能长长久久活着……
不是因为什爱恨情仇,只是单纯希望,这个世界里,能有他存在。
“禀太后,”大太监刻意放柔缓声音打断她思绪:“皇后娘娘派人传话说,太皇太后娘娘今儿没用午饭,这会儿又不肯吃药,您看……”
刘氏睁开眼睛,神色淡淡:“更衣吧!”
曾几何时,她和所有清穿女样,将“化解四爷和德妃之间误会”这条重重写入自己日程,可是等真见到、解这个人,却是无语。
刘氏搅动药碗,轻轻吹气,淡淡道:“母后知道贯贪心,什都想要,不过,太皇太后头衔,
还是德妃时候,她分明是端庄温柔、善解人意,她聪慧而又坚韧,能以包衣身份在这吃人后宫站稳脚跟,能不遗余力保护自己子女……可怎当她登上皇后、太皇太后高位之后,却像是变个人样?是被权势冲昏头脑,还是因为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而本性毕露?又或者是那个人死,让她丧失理智,才会这样如同自,bao自弃似胡闹?
太皇太后寝宫离慈宁宫不远,坐轿子片刻就到,皇后早就候在门口,亲自扶刘氏下轿,有些不安低声道:“是媳妇没用,劝不住太皇太后娘娘……”
刘氏看都没看她眼,径直向内走。
同在后宫这多年,她和太皇太后乌雅氏之间最大,也是唯次明面上冲突,便是在当初皇后选择上。她坚决不答应选承恩候孙女,乌雅氏侄孙女,也就是如今皇后为后,便是乌雅氏破口大骂,甚至用茶杯将她额头砸鲜血淋淋,她也不曾点头。后来在弘晖前来相劝时,她第次说出“知道,她是你亲祖母,原不过是你庶母,有什资格说三道四”气话来,后来弘晖在她宫门外跪足足两个时辰,她才不得已选择退让……
虽然默许此事,她却没有出席弘晖大婚,在第二日皇后敬茶时,也避而不见——反正她已经是太后,便是任性些,又怎样?便是旁人说她对乌雅氏不孝,又怎样?难道还能废她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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