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和直接耳光抽在荣国府所有人脸上,有什区别?
这让他们以后,还怎和这边打交道?
尤氏顿顿,自不好把真正理由说出口,道:“如今为二弟事,两边府里都忙不开交,姑娘这会儿劳师动众,岂不是给大家添乱?不若再缓两日,等找到玩兄弟再搬不迟……”
惜春冷冷打断道:“府里家丁小厮派出去找人,难不成丫头婆子也都派出去?若果然腾不出人手,大嫂只管指间屋子给和玩儿,自己带着丫头去打扫就是。”
尤氏变脸色,道:“姑娘这话说……”
惜春心中悲愤莫名,虽然现在谁也没说什,她却听出里头意思,玩儿事儿,竟是要就这算。
可怜他现在在拐子手里,不知道受多少罪,可这些人不过找两日,便不愿再找,连害他那些奴才,也不过发卖事!
她抹泪,站起来,走到贾母跟前跪下磕头,道:“老太太,孙女和弟弟自幼在这府里长大,劳老太太为们操心这些年,心里过意不去很。
“如今孙女和弟弟也大,虽两家亲如家,可们父亲、兄嫂俱在,断没有在别人家住辈子道理……孙女今儿,就拜别老太太,回家去。”
王夫人道:“四丫头!”
地步!
“二弟妹别怪多嘴,你素来面和心软,待下宽和,原是好事,可治家也不能味仁慈,该敲打也要好生敲打才是,不然纵他们无法无天,全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,今儿是玩儿,明儿也不知道轮到谁呢!”
王熙凤捏着帕子不言语,王夫人看她眼,才转向邢夫人,淡淡道:“大嫂说是。”
又问:“那小贩还说什不曾?”
王熙凤道:“那小贩只匆匆瞥,对那两个拐子模样印象不深,只认出并不在那日跟着玩兄弟干人里面,想要画影捉拿却不成。”
她早就知道惜春性情孤僻,脾气古怪,说话行事向来不给人留情面,但真正见识到,却还是第次。
只听惜春冷笑道:“和玩儿不是那边府里长大,原和大嫂子也没多少情
宝玉惊呼:“四妹妹!”
王熙凤忙上前搀扶,劝道:“四妹妹,知道你伤心玩兄弟事,可们大家伙儿,谁不心疼?谁不担心?谁不是尽心尽力想法找人?你说这样赌气话,岂不是伤老太太、太太多年来待你和玩兄弟片心?”
惜春淡淡道:“不是赌气话。早先便和玩儿商量着,择日和老太太说,搬回那边去,只是总舍不得老太太、太太和姐妹们,才直拖着……如今出这档子事儿,待在这里也是伤心,老太太见,也是伤心,倒不如现在就搬走,落个干净。”
王熙凤也不好再说什,尤氏道:“姑娘要搬回去,原是好事,只是不该捡这个时候……”
先前来接时候不走,如今出这档子事儿再走,岂不是指责荣国府人纵容下人欺负他们姐弟,指责他们害贾玩被拐?
所以依旧毫无进展。
王熙凤道:“只是那几个背主奴才该如何处置,还请老太天、太太示下。”
王夫人冷冷道:“这样奴才,还留着做什,早早发卖是正经。”
王熙凤见贾母并不开口,遂应声“是”。
时无人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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