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不放心,那老爱赤1裸上身汉子
少年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。
他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,只是这大好时机轻易放过,等到扬州,他们就定能脱身?
这小子虽有些身手,可到底还是个孩子,能对付得船上那些如狼似虎恶贼?
扪心自问,他如何甘愿让这小子弃他离开?
只是若让他眼睁睁看着他落入魔抓,被那些畜生□□,他宁愿自己亲手掐死他!
两个馍馍、半只鸡、碗鱼汤风卷残云般下肚,少年才揉着肚皮开始挑剔:馍馍碱太重,鱼太腥,鸡肉也不新鲜,怕是都宰好几天。
贾玩见他难得心情大好,也不打击他,将吃剩碗碟送回厨房,舱房收拾干净,添清水,藏些干肉馍馍,最后甚至提桶热水回来,两个人简单梳洗下。
少年嘴里叼着根稻草,心满意足躺在草堆里,叹道:“如果以前有人告诉,有天会因为碗鱼汤、个鸡腿满足成这样,定让人打烂他嘴。”
贾玩躺在他身边,闭上眼睛假寐,不吭气。
少年道:“你会游泳吧?”
啊。”
见少年瞪他,又道:“从京城路下江南,路上要走个多月呢,反正人在船上无处可逃,是以那些抓来其他孩子,也并不整日关着,稍大些,便被当丫头小厮使唤着,擦地、烧火、端茶倒水……多个,也不打眼。”
他动作快,反应灵敏,等闲不会被人看到,遇到实在躲不过去,便大大方方走过去,那些人只当他是侍候哪位爷,也不多问。
少年递个鸡腿过来,贾玩摇头:“不吃荤腥。”
少年愣。
他挣扎犹豫许久,终于决定继续劝说,只是再看时,贾玩早就睡着。
少年叹口气,又松口气,将他搂在怀里,也跟着睡——便是天大事,也明天再说吧。
第二天,少年是被负责看守他们两个汉子吼声惊醒,昨天贾玩回来时,连舱门都大敞着,更别提将箱子归位,是以这两个人进门看,立刻跟见鬼似跳起来。
好在两个孩子都在,个睡得正香,个只会哑巴“啊啊啊”。
他们也不觉得是这两个孩子做鬼,只当这里风浪太大,弄得箱子移位,狠狠警告少年顿,关门,推上箱子离开。
贾玩嗯声。
少年道:“等你睡完这觉,就悄悄下船,回家去吧。”
“嗯?”
少年道:“等那两个人来送食水,看见门开,定会再堵起来,到时候没风浪,你拿什再把它打开?倒不如趁现在赶紧离开,也好早点报官,让官府来搭救们。”
贾玩道:“水路远比陆路快,等游到岸上,找到官衙,取信官老爷,船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儿,还怎救人?还是等到江南再说。”
贾玩解释道:“吃荤腥,就爱犯困。”
少年声不吭缩手,将鸡腿塞进自己嘴里——现在都已经这样,若再爱犯困点,干脆就别醒。
低声嘀咕声:“猪都没你能睡。”
他嗓子刚被灌药时,疼死去活来,声也发不出,后来抱着贾玩睡两日,才渐渐能发出声音,如今又几日过去,除声音有些沙哑,几乎感觉不到其他。
也是这样,才敢吃如此豪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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