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神色骤冷,道:“记得忠顺亲王已经有王妃。”
而且荤素不忌,在外头不知养多少粉头戏子。
贾珍神色有些尴尬,道:“虽然只是侧妃,但也不算埋没她,她若不是宫里嬷嬷教养,王爷还看不上呢!”
又哄道:“忠顺王妃身子不好,常年在庄子将养,惜春进去就能管家,而且王爷说,等王妃没,立刻就将她扶正,那可是正牌王妃娘娘,以后咱们见她,还得磕头呢,这是多大造化?”
贾玩早知贾珍无耻,却没想到他无耻到这般田地,冷冷道:“这门亲事,不同意!”
贾珍干咳声,道:“不瞒你说,那些东西,就是给惜春买。”
贾玩笑道:“哥哥莫要唬,嫁妆这东西,得年年细细攒着,哪有这样现买?何况姐姐还在孝中,又没定亲……”
又道:“哥哥休想哄东西去,那些,只为惜春姐姐个人攒,若哥哥要挪用件两件还好,别却万万不能。”
说完起身又要走,贾珍脱口道:“谁说她还没定亲?”
话刚出口,便有些后悔,干咳声,道:“你有所不知,早先哥哥就给她找好人家,谁知还没下定呢,父亲就过世,如今已经和那家说好,等出孝就成亲。”
你库里东西?”
这小子年纪不大,口气却不小,还“库里”东西呢!
贾玩笑道:“说句僭越话,天底下谁最有钱?不是坐在龙椅上那位,而是盐商、海商。
“虽不大留意这些,但在师傅身边待着,坐着不动就有好东西撞上门来,为见师傅面,或让在旁边说句好话儿,他们什不舍得?
“虽大多都拒,可剩下也不少,几年下来,别不敢说,惜春姐姐大半副嫁妆是攒够,全是外面见都没见过好东西,若刻意去寻,三五年未必能找到件儿……旁不说,那比人还高宝石琉璃镜,听闻宫里也没多少,那儿就有对,拿出去做传家宝都够格。”
贾珍也变颜色,冷哼声道:“长兄如父,如今父亲去,你们婚事自然是做主,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
贾玩信他才怪,问道:“那家?哪家?”
贾珍不耐烦道:“小孩子家家,操心那多做什,赶紧将你那些东西运回来,再看着添减些,也省误你姐姐大事。”
贾玩冷哼道:“既哥哥不说,那便算。”
作势转身要走。
贾珍忙又将他拉回来,道:“真是给惜春备……算,告诉你也无妨,看中惜春,就是当今陛下亲兄弟,忠顺亲王殿下。”
他语气随意很,那边贾珍却已经坐不住,道:“你既然攒这多好东西,怎不运到京城来?”
贾玩笑道:“姐姐年纪还小,急什?如今守着孝,就更不必急。等姐姐出孝,议亲,再在江南买上些时兴绫罗绸缎,起运过来,最多年功夫就齐备……到时候公中只需添点田庄铺子人口就好,保准比谁都体面。”
他说完,看看时辰起身,道:“约柳二郎喝茶,就不多打扰哥哥,告辞。”
才出门不远,就见贾珍急急追出来,道:“二弟,且先等等,有话同你说。”
贾玩头雾水被他重新拉回去,道:“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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