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看他犯愁,想着家里这些日子日日都要用
贾玩又好气又好笑,这位宁国府大公子,身份不可谓不尊贵,可偏最能降得下身段,两只膝盖说跪就跪,张嘴什软话儿都脱口就来。
“起来说话。”
贾玩没好气将他踹起来,问道:“这药是怎回事儿?”
贾蓉赔笑道:“二叔说是怎回事,就是怎回事。”
面小心翼翼捧茶,送到贾玩手上。
贾蓉斥道:“木头杆子似杵在这儿做什呢?还不去给二爷倒茶!哎哟!”
那丫头慌忙跑出去。
贾蓉道:“多谢叔叔惦记,恕侄儿有伤在身,不能起身给叔叔请安……”
“少在面前弄鬼,”贾玩坐下,道:“你伤怎样,会不知道?”
说是杖四十,打棍子时候使银子,那行刑看着气势汹汹,其实底下就没怎使劲儿,何况屁股上面还垫着东西——他进门之前,这位卧床养伤蓉大爷还在兴致勃勃“欺负”丫头呢!
秦可卿病着,贾蓉挨棍子,都在将养,院子里整日都弥漫着股药味儿,贾玩进门就看见个小丫头正在廊下看着药吊子,看见贾玩进来忙招呼道:“二爷来!”
贾玩停下脚步,问道:“这是给谁煎药?”
“回二爷,”丫头道:“是们奶奶用,昨儿个太医新开方子。”
“里面加人参?”
“是,奶奶身子虚,这些日子开方子里,大多都有人参。”
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贾玩瞥他眼,道:“本想着来探探你伤,不想才进门就闻着药味儿不对……这就是你从琏二嫂子那儿取来上好人参?
“倒要去问问她,平日里和你媳妇好像条藤拴似,原来都是假,竟拿这些霉烂东西糟践自己侄儿媳妇。”
贾蓉顿时急,哭丧着脸哀求:“求二叔别去,这事儿和婶子没关系,都是儿子糊涂。”
又苦着脸道:“那日儿子遇到薛大傻子,听他说库里有些上好人参,因为伙计保管不慎,受潮,短时间内用是没问题,但短短几日,哪里卖出去这多人参?
贾蓉嘿嘿笑着,也不觉尴尬。
又有丫头奉茶进来,却不是方才那个,贾玩让她先下去,将药包随手扔在贾蓉床上,道:“你这是捣什鬼?”
“什什鬼?”贾蓉拿药包,笑道:“二叔说是什,侄儿怎听不明白?”
贾玩起身,道:“你既不明白,只同你老子说去。”
才走两步,就被贾蓉跳下床,趴在地上抱住腿哀求:“二叔,求二叔可怜可怜儿子!这事儿要让老爷知道,儿子就没命。”
贾玩道:“拿来瞧瞧。”
丫头迟疑下,还是应声“是”,去茶房取药包出来,贾玩拿在手上,却不打开,凑到鼻子跟前嗅把,笑道:“去瞧瞧蓉哥儿。”
抬脚走。
贾家公子小姐们都生好,个个风流俊俏,如花似玉,贾玩又是其中最出挑个,这笑,竟把个小丫头看得痴,连提醒贾玩将人参还她都忘,待想起来,贾玩早进去,只好记着,等他出来时再要。
贾玩进贾蓉屋子,就见他趴在床上“哎哟哎哟”叫,个头发凌乱、脸蛋绯红丫头站在床边,低头小声叫句“二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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